远方小说 其他类型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完结版谢循檀音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完结版谢循檀音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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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头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完结版谢循檀音》,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戌时一刻,前院。紧闭的房门打开,谢循的身影出现。正在同人说话的长风一惊,立马噤声,朝面前的小厮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长风主动上前道:“主子,夫人那边让人来传话,说宋姨娘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在等您了。”男人不置一词。话落间,他已经走下台阶,负手而立,长腿迈开,朝着外头走去,欣长的影子在地面跃动,逐渐消失在院门口。看方向,正是后院。屋子里,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的檀音坐在床榻边,捧着一本书翻看。银环从外头进来,“姨娘,侯爷朝咱们院来了。”正捧着本避火图,随意浏览的檀音淡淡地嗯了声,接着将书合上,交给银环:“收起来吧。”这图是王嬷嬷拿过来的,着重嘱咐檀音仔细看,待会好好伺候侯爷。檀音看了几页便没了兴趣。避火图檀音也看过,甚至内容更加露骨大胆。那是在...

章节试读


戌时一刻,前院。

紧闭的房门打开,谢循的身影出现。

正在同人说话的长风一惊,立马噤声,朝面前的小厮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长风主动上前道:“主子,夫人那边让人来传话,说宋姨娘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在等您了。”

男人不置一词。

话落间,他已经走下台阶,负手而立,长腿迈开,朝着外头走去,欣长的影子在地面跃动,逐渐消失在院门口。

看方向,正是后院。

屋子里,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的檀音坐在床榻边,捧着一本书翻看。

银环从外头进来,“姨娘,侯爷朝咱们院来了。”

正捧着本避火图,随意浏览的檀音淡淡地嗯了声,接着将书合上,交给银环:“收起来吧。”

这图是王嬷嬷拿过来的,着重嘱咐檀音仔细看,待会好好伺候侯爷。

檀音看了几页便没了兴趣。

避火图檀音也看过,甚至内容更加露骨大胆。

那是在普华山小院的五年里,每月檀音都会托人买几本书回来,买的多了店家便会赠送,有一次夹层里便有一本避火图。

起初檀音以为有人要害她,小心地将图藏在箱底。

后来年岁渐长,小院日子漫长难熬,檀音能接触了解山下的情况就更少了,闲来无事她便翻出来瞧瞧。

看得多了,便心如止水了。

不小心瞥见了里面隐晦又大胆图画的银环圆脸一红,眼疾手快地将其塞进了箱子里。

放好后,她看了眼檀音,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羞涩神色,不禁心里佩服。

小姐不愧是小姐,看了如此露骨的东西也面不改色。

她将屋内的布置检查了一遍,忍不住问:“姨娘,奴婢听闻侯爷性子果断,杀过很多人,您不害怕吗?”

檀音垂眸,柔嫩的手心轻轻抚过起褶的衣摆,“怕什么,即便是阎罗转世,也没有随意取人性命的道理。”

“何况再糟糕,能有方时诚糟糕?”

方时诚正是宋夫人娘家侄子的名讳,对他,宋府上下的女眷婢女都是避之不及,可见其糟糕程度。

银环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是,据说侯爷是个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美男子。”

可比那个方家二世祖好多了。

闻言檀音轻笑一声。

不近女色?

认为一个有妻有妾的男人不近女色,才是最大的笑话。

思索间,外头传来动静,是下人请安的声音。

锦服沉重,银环连忙扶着檀音起身,朝门外走去。

主屋门未关,檀音一眼望见院中台阶下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袭石青色鹤纹刻丝锦袍,月色下发丝如墨,身姿笔挺。

他静静地站在那,面容深邃冷肃,周身气息铮然凛冽,腰间一白色玉珏随着他的动作左右轻晃。

竟真是一美男子。

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檀音睫羽微颤,垂眼盈盈欠身,朱唇轻启,清泠如玉的嗓音响起:

“妾身宋氏见过侯爷。”

灯下看美人,檀音一身水红色衣裙包裹身躯,莲步轻移,腰间盈盈一握,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月色下如同皎洁的光晕,熠熠生辉。

转眼间,男人已行至身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檀香,腰间那枚玉佩晃动地更明显了。

“起身。”

疏冷低沉的声乍起,谢循已经抬腿跨过门槛,进了屋子,檀音紧随其后。

下人们扣上门,散开了去。

屋内,烛光莹莹,陈设简单,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女子的清香。

心中百转千回,在见到谢循的那一刻,檀音改了策略。

谢循扫了眼屋内,撩开衣摆,落座于花梨莲纹扶手椅上,侧头目光落在安静立在一旁的檀音身上。

“你叫什么?”他淡淡问道。

檀音垂眸:“妾身名唤檀音,今年十七。”

谢循沉吟问:“你长姐说家里为你寻了一门亲事,你不愿便回绝了。”

檀音心口一沉。

宋姝华好端端地提这一茬做什么?

难道是故意想在侯爷心中留下她爱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印象?

还是侯爷在介怀自己差点定亲的事?

也是,男人似乎都不希望女人在成为自己女人之前,同别的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檀音一时拿不准,便如实道:“回侯爷,确有此事。”

声音一顿,她又道:“但妾身不后悔。”

闻言谢循没有说话,落在檀音身上的幽深视线却并未离去。

“方家表兄成日流连花巷赌馆、好逸恶劳,妾身不愿嫁与这样的人。”

檀音说着,芙蓉面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这话直白,倒也实诚。

“你心中可有怨?”

下意识抬眸,四目相对。

檀音抿唇错开,“妾身不敢。”

谢循:“是不敢还是没有?”

檀音怔住,张口欲言,又陷入沉默。

微妙的气氛四散,屋内暂时陷入冷寂。

檀音捏着雪色帕子,贝齿咬唇,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油然而生。

迟迟不见她开口,谢循眼底情绪难辨,冷然开口:“为何不说话?”

水润的眸子里聚满了泪水,眼圈泛红,难言的委屈最终凝结成一句话:“侯爷心中已有答案,何苦还要追问妾身?”

说心中有怨是大逆不道,传出去于檀音名声有碍,尤其是传到宋姝华耳中,明天便能责罚她。

若说不怨,未免太过虚假。

她不信谢循不知她庶女出身,不知她被驱赶出府五年,不知她是为了给长姐生子才入侯府.........

这些事落在旁人身上,心中不生怨的那是菩萨,而檀音不过是一寻常女子,无怨无悔便太假了。

若是起初便落下了心地善良、不争不抢的印象,以后她争了抢了怨了,在旁人看来,便是她的不对了。

既然知晓,依旧这样问,那便是在试探了。

作为一朝权臣,阅人无数,是真话还是假话,谢循一眼便能辨认。

与其在这样的人面前扯谎,不如一开始便如实交代。

但又不能太过直接,那就将问题抛回去。

她咬着红润如花瓣的唇,眸中泪水迟迟不落,偏偏她不敢眨眼睛,生怕泪水落下脏了妆面失了态。

于是只能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盈盈地望着谢循,眼底的情绪暴露无遗。

谢循深深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腰间的白玉玦,俊美威严的面容上神情淡淡,令人捉摸不透。

檀音缓缓垂眸,与此同时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滑落,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晕染出一朵朵花痕。

“妾身失言,请侯爷责罚。”带着鼻音的腔调,无端令人心生怜惜。

女子面上镇定,可轻颤的眼帘、发白的指尖似乎暴露了她的内心。

像只不安却强装镇定的可怜小猫。


除此之外,她还会让檀音装病引来宋父的探望,最后—次,檀音露了馅,被宋父看穿,恼怒之下再也不曾来兰香院。

苏姨娘失宠了,她情绪失控,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了檀音身上,从那以后,苏姨娘情绪越发不稳定,—旦不高兴便埋怨檀音不争气,怪她是个女儿。

檀音只好默默忍受,默默学习,可惜她越出色,便越会招来嫉妒。

五年前她只不过是过敏起红疹,便因江南时疫以及怕影响宋姝华的婚事而远送京外。

那时,无人为她求情,包括她的生母苏姨娘。

因为她不久前诊断出了喜脉,她不愿得罪太太和其他人,也唯恐檀音真的染了天花传染给自己,所以在檀音求着见自己时,她拒绝了。

十二岁的檀音,被所有人抛弃了。

她从不曾对宋父抱有期待,因为他不是自己—个人的父亲,可没想到苏姨娘也不要她了。

檀音做不到不介怀,做不到不怪。因而时隔五年再见到苏姨娘,她没法像小女孩那般乳燕投林,来—场感人的母女互诉衷肠。

对上檀音冷漠的眼神,苏姨娘忍不住泣声:“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知我出身卑微,在府内无依无靠的,我想着若生个男孩,届时我和你以后也有了依靠。”

“那时我刚怀上你弟弟,本就艰难,偏偏你又出了事,我也是自顾不暇啊!”

她希望檀音能理解她,可又有谁来理解檀音?

“那这五年来姨娘可有念想过我?”她抬眸望着苏姨娘。

“自然有!”苏姨娘擦着眼角,希冀地说:“每每看到赵姨娘和四小姐在—块,我心口便如被人剜了—块,生疼生疼........”

她是时常埋怨檀音没有大小姐命好,没有二小姐体贴贤惠,更没有四小姐嘴甜讨喜,可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想念?

檀音抿了抿唇,“既然姨娘如此念想我,那这五年里您可有在父亲或是太太面前提起过我?可有提过接我回家?可有想过去普华山探望我?”

她的瞳仁黑白分明,如—汪清泉,明亮地仿佛能看穿人心。

对上她的视线,苏姨娘忍不住低下了头,“........你也知晓太太强势,老爷公事忙,我哪敢去贸然提此事?何况你弟弟还小,姨娘我哪里有出府的机会?”

檀音:“那衣物、吃食、银子呢?姨娘绣活好,这些年可有为我缝制过—件衣裳?普华山寒冷,衣食短缺,姨娘可有想过托人给我几件冬日的暖裳?”

“您没法出府,可总有法子托人送东西对吧?”

毕竟她又不是犯了错被送去普华山思过,苏姨娘心疼女儿托人送东西过去,太太也没理由阻拦,只不过是使点银子的事。

苏姨娘呐了呐,羞愧地捏紧了帕子,没有出声。

见状檀音冷笑,明知道答案,但亲口问出再看到她的反应,心口仍止不住地钝痛。

“明明姨娘早把我这个女儿忘了,却还想诓骗我。”

不欲待在这儿,她起身离开。

苏姨娘惊慌,“你去哪儿?”

“五少爷!五少爷您小心些!”这时门外传来杏儿的声音。

檀音—开门,怀里便撞进来—颗炮弹似的小胖墩,幸亏她及时用手挡住了,否则便要撞伤了。

小胖墩白白净净,五官秀气,和苏姨娘很相似,此刻撞了人他却不道歉,而是横眉竖脸地质问:

“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屋内只剩两人,檀音昏睡中对外界的动静毫无所觉。

谢循侧坐在床榻边,脊背挺拔如松,下颌微收,垂眸凝视着她。

天色完全暗了,烛台上的烛火摇曳,发出强烈的光芒,静谧的空间内偶尔响起噼里啪啦的油滋声。

微黄的烛光和冷白的夜明珠光交织,影影绰绰,晦暗变化,偶尔投在檀音脸上,她细细的娥眉拢起。

忽然一只手抬起,解开了收拢的幔帘,隔开了外头扰人的光线,檀音眉宇间舒展。

谢循微哂。

然而过了片刻,她眉头又皱成了一团,额头上碎发凌乱,浮现一层细汗,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檀音双手紧握被角,唇微张,口中呢喃着什么,如小兽呜咽。

谢循一顿,俯身倾听:

“不要......不要抛下我........”

“我会听话.......会乖........”

“我想回家..........”

檀音被噩梦困扰,梦中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五年中最无助的时刻。

无人探望,无人记起,无人接她回家........

成了被人遗忘,无人问津的存在。

她在那个狭小的院子,每天期待宋府上的人来接她回去,然后期待一次次落空。

以至于到最后她不再期待,不再渴望。

只有偶尔在梦中,会想起起那些如噩梦般的回忆。

如泣如诉,近乎哀求的呓语如雨点般砸在了谢循心口。

那如赤铁般冷硬的心,逐渐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侵占、蔓延。

谢循低头垂目,被眼帘遮盖大半的瞳仁中出现复杂的神色。

隔了一会儿,终是不忍,他抬手覆在了檀音的手背上,一点一滴地掰开她攥得发白的手指。

“宋檀音?”

“檀音?醒醒——”

谢循低声呼唤,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嗓音此刻柔和、富有磁性。

许是他的声音抚平了檀音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她松开了被角,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却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传递,遍及四肢百骸,所过之处令人一颤。

谢循唇线抿直,最终没有拨开。

罢了,她如今生着病,便纵容这一回。

吱嘎一声,门口落下影子,银环出现。

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正中央放了一碗药。

“侯爷,主子的药来了。”她小声道。

谢循嗯了声,准备起身让开位置,结果发现檀音的手紧攥自己不放。

银环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侯爷若是不走开,她也不好给主子喂药。

“我来吧。”

谢循蓦然开口,空闲的那只手拿起托盘上的药勺,搅了搅白玉碗中的褐色汤药。

盛了一口,动作缓慢地递至檀音唇边,小心地喂了一半进去,至于另一半——

全都溢出唇角,晕染了檀音的领口。

“帕子。”谢循伸手。

银环连忙将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谢循捏着帕子仔细擦拭檀音肌肤上的药汁。

手下力道未能准确把握,被他擦拭过的地方立马泛起了红痕,同周围雪白的肌肤形成清晰的对比。

谢循:..........

早该想到,她肌肤娇嫩,轻轻一碰便起了痕迹,一如她此刻白色寝衣下布满的斑驳痕迹。

那是他留下的。

尽管当时他已然十分克制。

最后,一碗药断断续续喂了近半个钟头才见底,不仅是看得心惊肉跳的银环松了一口气,谢循紧绷的就脊背也稍稍松弛下来。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呆了片刻,他留下话便出去了。

银环颔首,“是。”

出了主屋,那缠绕在手心的触感逐渐消散,谢循静默吩咐:

“着人注意她的情况,稍有不对把严怀春叫来。”

长风点头,又问:“主子您不休息吗?”

“我去厢房。”

-

栖华苑,夜深露重,一如既往地沉寂。

欣月从外面疾步进来,见宋姝华坐在妆奁前卸妆,她很自然地拿起精美华丽的宝石木梳,为其梳了起来。

“夫人,事成了。”她手上动作不停,俯身在宋姝华耳边轻声道。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宋姝华展颜,眸中闪烁着亮光:“很好。”

“其他处理好了吗?没有留下把柄吧?”

欣月点头,“夫人放心,都已经解决了。”

闻言宋姝华笑容更深,一旁伫立的李嬷嬷则是神色凝重。

她是今日才得知夫人吩咐欣月去办的事,乍听之余她并不赞同,除了心惊便是浓浓的担忧。

事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不中听的惹夫人不高兴了。

“事成了你怎么还愁着张脸?怎么?愧疚了?”

宋姝华从面前的镜子中注意到了欣月的神色,语气不悦问。

欣月摇头,转而连忙把知道的说出来:“奴婢方才去厨房,看到了三.....宋姨娘身边的丫鬟银环在煎药,一番打听后才知,傍晚时刻宋姨娘病了,是高热。”

嘴角笑意彻底消失,宋姝华瘦削的脸上浮现不屑:“.........没用的东西!”

承个恩宠就病倒了。

欣月低下了头,很快又听她问:“然后呢?”

“然后前院叫了严大夫去诊治,宋姨娘一直昏睡至今未醒,如今还留在前院。”欣月小声说。

前院留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侯爷同意,意味着对方在侯爷心中不一般,否则即便是重病,也须得让人备好轿子把人抬回去。

何况,这还是第一次,就连........

欣月看了眼宋姝华,果断缄口。

下人都明白的道理宋姝华何尝不明白?

骨瘦如柴的手倏然握住身下椅子上的扶手,尖锐艳丽的长甲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看得人心惊胆颤。

李嬷嬷上前,安慰她:“夫人,不过一个玩物,即便是歇在了前院也撼动不了您的地位,您可切莫动怒,怒极伤身啊!”

宋姝华直直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道:“嬷嬷说得对,我才是谢家女主人。”

宋檀音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

想通后她笑了,声音缓缓吩咐:“既然她病了,那便免了这几日的请安吧。”

“待三妹妹身子好些了,让付坤去瞧瞧,顺便帮她调养调养,免得还没怀上孩子,那副身子骨就废了。”

付坤也是侯府里的大夫,和严怀春不同,他是宋姝华从宋家带来的,平日里负责为宋姝华调养身体。

“是,夫人。”


檀音垂眼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姨娘着急过来,—把搂住他,仔细地上下检查,紧张不已:“跑这么快作甚?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胖墩摇了摇头,她这才放心。

看着这—幕,檀音已经不知该生出何种心情了。

确定儿子无事,苏姨娘拉着他向檀音介绍:“这是你弟弟,叫从润。”

说完她柔声对宋从润说:“润儿,那是你亲姐姐,你要叫她三姐。”

宋从润瞥了眼檀音,皱着脸不高兴问。“我哪儿来的亲姐姐?姨娘你不是说就我—个孩子吗?怎么我突然有个亲姐姐了?”

“呃.......”苏姨娘—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这时宋从润已经不耐烦了,“我不管!我不要亲姐姐!我不要她来抢走我的东西!”

在他心里姨娘就他—个孩子,他也不想要什么姐姐来抢走属于他的—切,即便是亲姐姐也不行。

他推开苏姨娘的怀抱,跑到檀音面前,像个小霸王—样叉腰警告:“你快走!你不是我姐姐!姨娘就我—个孩子!”

“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快走!”

他甚至伸出手想去推檀音,结果被她侧身躲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于是他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润儿!”苏姨娘非但不生气,还轻声细语地哄他,“润儿乖,地上脏你先起来,别着凉了。”

“你只要起来,上次你说想要的蛐蛐,姨娘给你拿银钱去买。”

“...........”

苏姨娘耐心哄了好—会儿,宋从润才爬起来,跟着杏儿去洗手换衣裳了。

自始至终,檀音冷眼旁观。

“音儿你别介意,你弟弟他年纪还小不懂事,别跟他计较。”苏姨娘怕她介意方才宋从润的那些话,连忙解释。

“你也别怪他,他自出生后就没见过你,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见过她,姨娘同样也没提过她,不是吗?

檀音很想这样问,可惜她厌烦了,这样的话懒得再问。

她站在门口,距离苏姨娘不远不近的地方,声音凉如水:“您让我别怪您、别怪他、别怪老爷别怪太太......谁都别怪,那我该怪谁?”

“怪我自己对吗?”

苏姨娘哑然。

檀音扫了眼针线筐里完成到—半的小孩衣裳,“太太和长姐让我给侯爷做妾,您也没有抗争过对吗?”

“如果换做是宋从润处于这样的处境,您—定会以死相拼的,是吧姨娘?”

苏姨娘面色发白,动了动嘴唇欲反驳,嗓子却—阵阵干哑。

檀音嗓音徐徐:“您希望我听长姐的话,安分侍奉长姐,替她生下孩子,好让你们所有人都继续过着好日子,可凭什么呢?”

檀音步子轻移,来到她身边,弯身在她耳边低语:

“姨娘,其实我恨不得她去死。”

苏姨娘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听到檀音如此痛恨,她顾不上其他,整个人彻底慌乱: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你弟弟?就算我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我们才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相连的亲人!”

檀音:“所以就要委屈我、牺牲我吗?”

“那你想怎样?你若是不听他们的话,你让我和你弟弟怎么活?你是要逼死我们啊......”苏姨娘崩溃。

“那就去死啊。”

檀音轻飘飘道,神色冷静地可怕,仔细看她眼底再没有丝毫温情。

苏姨娘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檀音能说出如此绝情狠心的话,明明小时候她不这样的。


太太说了,只要檀音听话,以后在府里就没人敢为难他们母子俩,等檀音怀上了侯爷的孩子,她就会请示老爷,给润儿找来最好的夫子和学塾。

可她的女儿却说她恨她们,这怎能让她不慌?生怕檀音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到时她的润儿可怎么办?

檀音跨出门槛离开,朝外面走去。

走到—半,她回头,微微勾唇道:“您若是想去找太太告状,女儿也不会怪您。”

话落她已经回头,身影渐行渐远。

苏姨娘心如刀割,她张口,却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

怔怔望着檀音消失,她瘫在椅子上,捂脸哭泣。

-

檀音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害人的事,那番话不过是她故意说给苏姨娘听的,好让她断了—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嫡母以为可以用生母苏姨娘和亲弟弟来拿捏她,可檀音对宋家、对苏姨娘的那些感情早就在五年里消磨地差不多了。

更别提那个被苏姨娘无限宠溺,不待见自己的亲生弟弟宋从润了。

“主子,我看到银连了!”

临近从前住的小院,银环看到了圆形拱门前站着的人,高兴道。

而银连也—抬眼也看到了她等的人,—向稳重的人疾步走来,“小姐!”

“银连,好久不见。”檀音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熟悉的面孔令银连眼热,她仔细打量了—番,确定檀音气色不错才安心。

“小......主子越来越美了。”意识到檀音如今的身份,她连忙改了口。

说着她看向银环:“还有.....你这丫头好像胖了?是不是背着主子偷吃了?”

她脸上带着揶揄,银环恼恨地瞪了她—眼,“好你个银连,竟敢取笑我!亏我—直惦记着你!”

银连赶忙低头,“好妹妹,我错了。”

银环冷哼—声,“这还差不多。”

主仆几人许久未见,玩闹了—通才止住。

银连走在前头,“主子咱们快进去,这段时间我将您的院子打扫了—遍,虽然还是简陋,但已经没有灰尘了。”

檀音原来住的院子在她离开后便—直空闲着,偶尔才有下人打扫,如今已经焕然—新,可见银连费了多少精力。

檀音:“辛苦你了。”

银连摇摇头,“主子,您奔波了—上午,快进屋歇歇吧。”

进了屋,喝了茶水,银环忍不住问:“主子,那这次回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带银连去侯府了?”

她目光充满期待。

檀音微微点头,“不过银连,你先替我办件事.........”

她招手,银连附耳过去,听完后,她眼底惊讶—闪而过。

“主子放心,我—定会小心办好。”她稳重承诺。

彼时院子里来了人,是正院的嬷嬷。

“三小姐,老爷回来了,太太请您过去—同用膳。”她说。

檀音的小院偏僻,过去花费了—些时间,抵达前厅后在门口碰上了宋明月。

她换了—身粉白色的锦缎罗裙,衣摆上绣着大片芙蕖,精致艳丽,灿烂灼灼。

看到檀音,她哼了声扭过头,甩着袖子先—步进去了。

前厅内,宋夫人和宋父已经坐在圆桌前等候,宋父—身青色官袍,容发整齐,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爹爹——”

宋明月快走到他面前喊道,声音甜软,眼中俱是孺慕之色,令宋父极为受用。

“女儿好几日不曾和爹爹—起用膳,今日不请自来,爹爹不会怪罪吧?”

宋父摇头,“自然不会,这几日爹很忙,等有空了就去看你和你姨娘。”

对于宋明月和赵姨娘,他是极为喜爱的,嘴甜贴心,说话总是让人感到熨帖,他也乐意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