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小说 其他类型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后续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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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花妍强强的其他类型小说《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后续》,由网络作家“月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夏,暴雨如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崖上,花妍吊着绳索,一点点的往下滑。眼睛被大雨浇的几乎睁不开,却难掩她眸底激动的神色。挂在身前的小竹篓里装着一株紫红色的药草,上面结着两颗小小的黑色果子。那是她寻觅了许久才发现的珍稀药草凤凰珠,百年才结一果。为了采它,花妍费尽心思爬上悬崖,险些葬身峭壁,手脚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可一想到只要能把凤凰珠带回去入药,病重的妹妹就有救了。她就忘记了疼痛,露出欣慰的笑容。雨太大了,山路寸步难行。下了山崖后,花妍不得不先寻地方避雨。才钻进一处山洞,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难道有野兽?花妍大吃一惊,刚想退出去。听到山洞深处传来一声男人沉重的呼痛声:“啊——”有人受伤了?略略迟疑,花妍试探着走进去,看见一个身量高大的...

章节试读




盛夏,暴雨如注。

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崖上,花妍吊着绳索,一点点的往下滑。

眼睛被大雨浇的几乎睁不开,却难掩她眸底激动的神色。

挂在身前的小竹篓里装着一株紫红色的药草,上面结着两颗小小的黑色果子。那是她寻觅了许久才发现的珍稀药草凤凰珠,百年才结一果。

为了采它,花妍费尽心思爬上悬崖,险些葬身峭壁,手脚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可一想到只要能把凤凰珠带回去入药,病重的妹妹就有救了。

她就忘记了疼痛,露出欣慰的笑容。

雨太大了,山路寸步难行。

下了山崖后,花妍不得不先寻地方避雨。

才钻进一处山洞,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有野兽?

花妍大吃一惊,刚想退出去。

听到山洞深处传来一声男人沉重的呼痛声:“啊——”

有人受伤了?

略略迟疑,花妍试探着走进去,看见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倒在地上。

此时山洞内光线昏暗,瞧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颏线条。

“你没事吧?”

医者的本能促使花妍上前,硬着头皮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一探脉,她就在心底惊叹了一句:好狠戾的毒!

男人中毒颇深,她只要晚来半刻时间,他就得去见阎王。

“遇到本姑娘真是你的造化。”

感叹了一句,花妍迅速从贴身小包里取出两颗解毒丸。

又去外头接了点雨水,掰开男人的嘴巴,捏碎硬給喂了进去。

这是花妍自己配的的解毒丸。

药性不足,只能化掉男血液内的部分毒性,保他暂时不死。

男人中的毒太厉害了,就算化掉一部分毒性,也有性命之忧。

既然能中这种毒,他也不是凡人。肯定会有人来找的,他应该能活下来。

“这药能暂时保住你性命,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不过,我的药可不白给。”

说罢花妍伸手在男人腰间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只荷包。

沉甸甸的,估计有不少银子。

她实在是太穷了,身为医者连针灸用的银针都买不起。

救人不图回报的美德,在贫穷面前不值一提。

喜滋滋的将荷包收起来,花妍转身刚想离开,一只微凉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

花妍惊呼一声,身体被拉得不受控制的扑到在地.

一下子将装着凤凰珠的小竹篓摔出老远。

“我的药!”

没等花妍摸到竹篓,身后的男人已经凶恶的扑上来。

粗糙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

狠戾的声音,令人肝胆生寒。

问话的同时,男人用力摇晃了下脑袋,显然神志不清把花妍当成了敌人。

“不是我,放开,我没有......”

花妍呼吸困难,用力挣扎着去掰男人的手。

“不说,我就,自己搜——”

伴着低哑冷酷的嗓音,男人的手扼的更紧了。

“不,呜呜......”花妍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男人铁钳般的手。

他的力气大的如山岳一般,她完全无法撼动。

呼吸被掐断,脑子无法思考,眼睛瞬间泛黑,

想要求饶都说不出话,只清楚的感觉到被男人大手禁锢的窒息感!

“呜......”混账——

花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洒落。

严重的缺氧使得她的意识很快模糊,前世今生的一幕幕走马灯般的在脑海中显现。

她本是现代社会的顶尖医者,被人陷害死亡。

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了无父无母的寒门孤女,还有一对年幼病重的弟妹要养活。

这些天,她每天都辛苦的跑山里采药,想把妹妹的病控制住。

好不容易采到了救命的凤凰珠,竟然就要被这样侮辱杀死吗?

好不甘心啊,她这一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就在花妍即将彻底丧失意识的那一刻,男人的手突然松开。

他自己先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看样子是余毒发作,又晕过去了。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花妍大声咳嗽着,拼命呼吸。

窒息濒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能站起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抬脚狠狠的踹向男人。

“狗男人,混账东西,姑奶奶好心救你。你竟侮辱我!恩将仇报,活该你被人下毒,你去死......”

连踹了两脚后,担心男人再醒过来。

花妍不敢多留,匆忙拢起衣衫,捡起竹篓逃离山洞。

她刚跑远,另一名少女为了躲雨,也钻进了那处山洞。

“啊————”

少女才进山洞,就看见地上躺了个人,霎时被吓得尖叫一声。

现在雨比先前小了许多,山洞内的光线已经很明亮了。

看清楚男人的脸后,少女被惊的长抽了一口气。

好英俊的男人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比画上的人还俊美。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把男人扶起来,然而她手刚伸过去,就被男人伸手握住了。

“你你你,你快放开我。”少女霎时惊慌。

男人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他强撑着起身,目光灼灼的问她:“方才,是你救了我?

救人?自己没救过人呀?

少女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但对上男人那张英俊不凡的脸。

她心头砰砰乱跳之余,低头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神色:“我,我只是想帮你。”

她的脖颈上,留有几道方才大雨时在灌木丛中被树枝划破的血痕。

还有她的衣服,也被划的凌乱不堪。

少女这幅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却使得男人更误会了。

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男人心底略略懊恼。

随即轻声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会负责。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待我痊愈后,定上门求娶你为妻。”

什么?娶我?

面对英俊男人的突然求婚,少女霎时幸福的都要眩晕了。

似是做梦一般,她来不及多想就颤颤回答:“我叫花翠翠,家在山下的云岭村。”

“花翠翠,我记住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这些给你。”男人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进了花翠翠的手里。

这是银票?天哪,这么多?

看着足有几百两的银票,花翠翠手都抖了,刚想喊住男人。

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方熟悉的布帕。




五百多两啊,朱氏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是那位贵公子給花翠翠的全部银子。

朱氏先前也就看了一眼,都没来得及上手摸摸。

就便宜花妍了,朱氏心疼的满心都在滴血。

“娘——只要我能嫁給那位公子,五百两不算什么?若是被死丫头嚷嚷出去,害的我不得不嫁給向公子,才真的什么都完了。”

花翠翠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位公子随便都能给我五百多两,家里还不知道多有钱呢,肯定不是向家能比的。”

“我的傻闺女啊!”朱氏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你连那位公子姓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不来娶呢,咱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不会的。”花翠翠努力说服朱氏,也在说服自己:“我救了他的命,救命之恩可不是普通的恩情。他说了要娶我,一定会来娶的......”

花大山这会才觉得脑子恢复了点,听说女儿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花妍,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至于花老太太,她反正一百两聘礼到手,管哪个孙女嫁去向家都无所谓。

花妍前脚坐花轿走了,她后脚也溜出了家门,

跑去了同村的亲女儿花二姑家,名义上是去退亲,实际上就是找借口,要把一百两的聘礼贴补給女儿。

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云溪村的向家。

向家的大院子就在村口,三进的院子占地颇广。修的很是气派,里头布置的张灯结彩一派热闹。花妍被盖头遮着视线,看不太清楚外头的状况。只觉得来来往往,人似乎还挺多。

向家公子向云洲伤重,自然是起不来的。

拜堂的时候,有人塞给了花妍一只大公鸡。

她就挺无语的抱了只公鸡拜了堂,随后被人急吼吼的送进了新房。

进去的时候,花妍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哎,你们觉得新娘子好看吗?”

“乡下地方能长出什么好模样?瞧她瘦的干柴一样铁定不好看,可惜公子了?”

花妍听得很是生气,心说我还没嫌弃你一个半死不活的病患呢,你们倒嫌弃我了。

气归气,进了新房关了门无人打扰。

她总算能摘了盖头松口气,也有机会见见自家快死的丈夫到底长什么样子?

向家果然有钱,新房一间比花家的三间土坯房都大。屋里桌椅屏风俱全,全是精美的红木家具,连床架子上都雕了精美的图案,瞧着帐幔内那个隐隐约约躺着的身影。

花妍果断上前,一把撩开了帐幔。

下一刻视线所及——

我——了——个——去——

她被惊得倒抽一口气,险些惊叫出来。

花妍惊讶没别的原因,实在是那个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闭眼躺着的男人太帅了。

在蜡烛和帐幔的暖色光芒映照下,他蜜色的肌肤如玉,光洁的额头饱满,脸颊轮廓流畅完美。英挺的鼻梁在脸颊上留下了如油画般色调层次动人的阴影,长眉如剑,斜飞入鬓,仿佛能刺入人心。

浓密的睫毛不是很长,却自成两弯羽翼般的弧线,叫人特别想看一看。那样美丽的睫毛下,遮挡的是一双什么样惊色绝艳的眼睛?

男人唇色浅淡的没什么血色,还有处伤口结了痂,可就是这种没血色又受伤的状态。

給气质冷硬萧杀的他生生加上了一抹病弱感觉,反而更令人心动了。

花妍的视线从对方的额头一路扫过下巴,扫到性感的喉结脖颈。

再扫到男人宽宽的肩膀,宽厚的胸膛,还有大红被子盖着都能明显看出的一双大长腿上。

简直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觉,她使劲的掐了掐自己。

感觉到疼了,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这叫什么运气,替人冲喜也能嫁个极品帅哥?

当然啦,花痴归花痴。身为医者,得赶紧瞧瞧帅哥还有没有救了?

定定神,花妍掀开被子把向云洲的手臂拉了出来。

手刚刚搭到对方的手腕上,就看见对方猛然一动躲开了她。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一句低沉不悦的嗓音:“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不是吧!他竟然醒了?

花妍大吃一惊,立即抬头看向对方,视线所及,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似是笼着万年寒冰般的眼眸。

男人满脸冷酷散发出来的冰冷感觉,仿佛令周遭的气温都降低了好几度。

难道冲喜真有效果?看着向云洲,花妍自己都有些迷信了。

她愣了下,立马想到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冲喜的事。既然已经拜堂了,她就理直气壮的回答:“夫君,我是你娘子啊!我们成亲了。”

“你说什么?”向云州冷酷的表情登时碎裂,伸手就要抓她。

花妍吓了一跳,当下一个麻溜的转身,躲过了对方的大手。迅速答话:“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这房间,这是你家。我们刚拜完堂,是你家急吼吼的把我娶进来给你冲喜的。”

“冲喜,我和你拜堂?”向云州话音惊疑,但是视线扫过,这里也确实是他自己的房间。

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大红喜服,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喝了一句:“来人——”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名十四五岁少年大喊着冲进来:“主......”

一眼看见花妍在场,他的话音顿时变成了:“哎呀——”然后一个踉跄,几乎是摔到了男人面前。惊喜又激动的呼喊:“公子你醒啦?”

紧接着外面又呼啦啦的涌进来好几个人。各种激动:“公子醒了,公子你还好吗......”

看来男人的突然苏醒给了向家人很大惊喜,不打扰他们解释,花妍冷静的站到门外去了。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繁星满天。

花妍此刻衣衫单薄又饿又累,又担心医馆里的一双弟妹。就双手环抱着,安静站在廊下。

花妍视若无睹,隐约听见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的。

说什么:“都是老爷坚持,我等实在不敢违逆......公子现在能醒,着实出乎我等意料......”

就说嘛,一般人怎么会想到冲喜的法子,原来是向老爷的缘故。

花妍暗暗在心里盘算:花柔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就算这次服了雪参。以后想要彻底康复也需要很多名贵药材,未来的医药费是一笔巨款。

本来她想着能治好向云洲,就有了长期饭票。

治不好,自己也是向家的媳妇,摆脱了花家女儿的身份,左右亏不了。

但现在向云洲突然醒了,态度还很嫌弃她,她必须重新打算了。

忽然间,屋里传来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叫:“什么?弄错了?不可能啊!”

发现自己是替身了么?

花妍听得疑惑:不是吧?难道向云洲竟然认识花翠翠?




什么?花翠翠要嫁人了?

花妍听得愣了下。

随后屋里又传来一声重重的拍桌子声,花老太太怒喝:“谁教你今个在山上乱跑被向家人瞧中了呢?你不嫁谁嫁?”

花翠翠委屈回应:“我就不嫁,又不是我一个人上山,死丫头也去了。”

花老太太:“死丫头和长远定了亲,她不能嫁。”

屋里,花翠翠咬着唇死死捏着袖子里的银票,不敢让花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眼下当家,把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攥在手里。是个眼前飞过一只蚊子都想刮点肉沫的人,叫老太太看见银票,保准全能給搜刮走,一两银子都不会留给她。

这可是贵公子给她的钱,花翠翠绝不会給别人。

嫁給英俊的贵公子和嫁給向家快死的儿子冲喜,傻子都知道要选前一个。

花翠翠立刻出主意:“奶,姑姑早就嫌弃死丫头了,定了亲算什么?退了就是。长远表哥是要考状元的人,将来指不定能娶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被死丫头拖累。”

“说破天也没用,向家瞧中的是你,不是死丫头。那向家这几年发达了,钱满囤谷满仓的。还盖了好大一座气派的宅子,奴仆成群。向家就一个儿子,你进门就是向家的少奶奶。以后所有家财都是你的,有享不尽的福分。”

花老太太虽然心疼外孙,却更在乎向家給的银钱:整整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呢。还不需要陪送嫁妆,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

“想靠冲喜救命的,那是离死不远了。万一他真死了,我刚过门就得当寡妇,我才不要。”

花翠翠无论如何也不肯嫁,又出了个主意:“反正向家人也不知道我长啥样?让死丫头代替我嫁过去。奶既得了聘礼,又不影响长远表哥。”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

花老太太顿时皱眉思索起来。

嫁給快死的人冲喜?呵......还真是门好亲事。

花妍听到这里冷笑了下,柴刀在手里掂了掂,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花老太太刚骂了句:“死丫头——”看见花妍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柴刀,顿时住了嘴。

随后花妍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一坐。目光巡视四周,除了花老太太和花翠翠,花大山两口子也在。花金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瞧见人影。

无视其他人的目光,花妍径直看向花翠翠,语带奚落:“翠姐姐真是打的好主意啊!让我替你嫁給一个快死的人冲喜。那你嫁給谁呀?难不成你想要嫁給长远表哥,想以后当状元夫人?”

文长远读书虽然不错,可他娘花二姑却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绝对是个不好伺候的婆婆。况且文家比花家还穷......

花翠翠看着花妍手里的柴刀,有些惊讶对方今日似乎和以前格外不同。

但她很快就想到:是不是因为花妍在山洞里救了那位贵公子,有了底气?

不,绝不能让花妍和那位公子联系上。既然文家早就不想娶花妍了,必须尽快把花妍嫁到别人家去。

向家突然要去人冲喜,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想到这里,花翠翠当即换了副笑脸,虚情假意:“妍妹妹说哪里的话,你我是姐妹,我岂能不想着妹妹的好?只是姑姑那边你也知道,一直有給长远表哥另娶的想法。还没过门就被婆母嫌弃,怕是妹妹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花妍听得冷哼一声:“幸不幸福我自己知晓,用不着姐姐好心。姐姐既然为我着想,不如把伯娘为你准备的嫁妆分我一半。等我在文家站稳脚跟,将来当了状元夫人,定不会忘了姐姐的好。”

“死丫头你瞎想什么?”花翠翠还没来得及开口,朱氏已经快气疯了:“我给我闺女准备的嫁妆,凭什么给你?”

“既如此,你闺女的亲事凭什么要我替?”花妍故意刺激她:“都要冲喜了,估计那向公子已经是药石不进,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翠姐姐可千万要求老天保佑,别嫁过去冲喜不成。当天就死了丈夫当寡妇,反而被骂克夫。”

花妍说的也是花翠翠害怕的,虽然她根本就不想嫁,还是被吓白了脸。

伸手揪住朱氏和花大山的衣摆哭诉:“爹,娘,反正我不嫁。女儿将来是要嫁贵人家享福过好日子的,女儿绝不能嫁給一个快死的人。”

“好好,不嫁不嫁。”花大山和朱氏刚知道女儿今天在山上得了奇遇。和一位贵公子结了缘分,对方随手就给了花翠翠几百两银子。几百两啊!可不是几两,那位公子家里指不定有金山银山。

两口子这会子正激动的要命,突然就有门亲事砸上头来。要花翠翠去冲喜,怎么可能?

盯着花妍,花大山十分恼怒的逼迫:“死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云溪村的向家可是方圆百里数得着的有钱人家,进门就能当少奶奶,吃穿不愁的享福。要不是向公子坠马受了伤,轮的到你?”

原来是受伤啊,想想自己治伤还挺拿手的。

再加上云溪村的向家花妍听说过,确实是有钱的殷实人家,花妍已经有些心动了。

与其留在贫穷又全是极品的花家,她还不如嫁人,若能治好向公子的伤,妹妹的医药费都不愁了。

刚刚她还在发愁去哪里弄五百两银子,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不过,她就是想嫁,也不能便宜花家人。

花妍嗤了一声:“大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便宜我?明明向家瞧中的是翠姐姐。不过你说的对,能嫁进向家。那怕是冲喜,都是翠姐姐高攀了呢。”

“你——”花大山被怼的气恼,脑袋一转就想到:“你不嫁也得嫁,回头我就去文家,先把你的亲事退了。自古长兄为父,你爹不在了,我就能当你这个家。”

花妍:“呵呵......大伯真能耐。长远表哥就要考科举了呢,你说要是我这时候跑州府学政告上一状。说他嫌贫爱富始乱终弃,还没考中就买通你这个当大伯的抛弃自小定期的糟糠未婚妻,你说上头的大人们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你敢——”

那是要毁文长远的前程啊,花大山一直为有个秀才外甥骄傲呢。

听的当即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一根擀面杖,劈头就朝花妍头上砸来。




花大山被雪亮的刀光吓得一哆嗦,色厉内荏:“我可是你大伯,你敢?”

“我妹要是死了,我让你们陪葬,你看我敢不敢!”说话间,花妍挥舞着柴刀猛冲着花大山的脑袋砍了过去。

饶是花大山躲的极快,脑袋上的发髻也被砍中了半拉。

惊的他头皮一阵发麻,闭眼大叫:“救命呀,死丫头发疯杀人啦!”

眼见亲爹被砍,花金宝红着眼冲上来:“死丫头,你是真疯了?找死啊!”

花妍:“放心,我就是死了,也要先拉你们垫背。”

说着她将手一挥,柴刀便擦着花金宝的面门掠过。要不是花金宝退的快,鼻子就被削掉了。感受着刀刃的凉意,花金宝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两腿颤颤,险些尿裤子。

自从几天前花妍在山上摔倒昏迷,被人抬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看人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不说,还整天啥事都不干就知道采药熬药。

说来也奇怪,本来花柔就剩一口气了,竟然被花妍采的药医的能坐起来说话了。

在那之前,花妍哪里会采药治病?她连药草都不认识几株。

花家人一直怀疑:是不是花妍在外头有了相好?

为此早上花家人还特意让花大山的女儿花翠翠偷偷跟着花妍上了山。

眼下花翠翠还没回来,花妍被雨淋得一身狼狈的。

走出去都丢家里人的脸面,更别说还要跑去镇上。

那医馆是普通人能进的吗?进去后不花几两银子能出来?

花家人是绝对不会掏钱給花柔治病的,可耐不住还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

要是花妍在医馆赊了帐,人家找上门来,还不得花家掏钱?

心疼银钱,眼见儿孙不给力,花老太太又头铁的冲了过来。大骂:“死丫头,今个你要是敢出这个院子,就永远别想回来。”

“你当我愿意在这里?”怒喝一声,花妍再次把花老太太推了个踉跄,还示威似的挥了下手里的柴刀:“谁再敢阻拦,我砍死他。”

朱氏三人下意识都往后退了退。

视线鄙夷的扫过他们,花妍随即背着妹妹疾步离去。

花峤一声不吭,赶紧跟上了姐姐。

“这是要气死我呀!”眼见没人敢再拦她,花老太太气恼的责怪儿孙:“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连个死丫头都拦不住。”

花大山和花金宝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后怕。连忙打哈哈:“死丫头疯了,正常人哪敌得过疯子?”

朱氏乘机花言巧语的挑拨:“娘哎,你都说了让她滚出去就别回来。她还敢走,真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咱就硬气点,别让她回来。”

“说的轻巧,花家还没分家呢。把死丫头赶出去,万一她在外头做出什么丑事?还不得连累咱全家?”花老太太气的伸手敲了下大媳妇的脑袋:“你就是个猪脑子,怪哉生的儿子脑子也不灵光。一家子都拦不住死丫头,都是没用的。”

突然被婆婆骂了,朱氏满心郁闷,却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岔开话题:“娘哎,早上翠翠跟着死丫头上了山,不知咋的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找。”

“翠翠也是个没用的,那么大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花老太太又骂了两句,不放心的指挥花大山:”你跟去镇上瞧瞧,万一医馆同意赊账,趁早说清楚咱没钱。”

花妍手里还有柴刀呢,花大山心虚,缩着脑袋说了句:“娘,雨太大了,我去田里看看水。”

撒腿跑了。

“奶,我跟爹一起去看。”花金宝也跟着跑了。

一个比一个胆小怕事,气的花老太太干瞪眼说不出话。

云岭村离镇上有五六里的山路,花妍跑到村口时,恰巧村里唯一的驴车回来了。

她大喊了一句:“吕四叔,麻烦送我去趟医馆。”就赶紧的跳上了驴车。

吕四看见花柔昏迷不醒的样子,二话没说就把车子掉了个头,还帮忙把花峤抱了上去。

急赶慢赶的跑到云丰镇,花妍抱着妹妹冲进了一家医馆:“来人啊,快救救我妹妹。”

医馆的人一见来病患了,迅速将她引进去:“到里面来,把孩子放下。”

花妍放下花柔,招呼医馆的郎中:“我自己会针灸,麻烦借我一副银针用用,你们出个人帮我煎药。”

对方头一次遇到病患家属要自己针灸的,惊讶的还没反应过来,花妍已经抢过他的银针扎向花柔。

“哎——姑娘使不得。”生怕扎出事来,郎中急忙想要拦住她。

“放心,我学过医。”花妍果断的扎了下去,还迅速口述了一副药方:“麻烦你们照这个抓药,只是雪参要换成三百年的。”

眼下情况危急,普通雪参的药力达不到,是救不了花柔的。

“三百年?你有银子吗?”

对方听得倒抽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花妍,生怕她付不起钱。

“我......”花妍哪有钱?她只好一边帮妹妹扎针,一边先哄对方:“我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银子,等会叫家里人送来。”

一根三百年的雪参少说值五百两银子,瞧花妍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压根不像买得起的人。

郎中当即黑了脸:“没钱可不行。”

花妍也知道没钱先用药有些强人所难,但眼下花柔的情况危急,她压根没时间去筹钱。

只能道:“我求你们,现在救人要紧,钱我一定会给你们的。”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啊!一根雪参七百八两银子,真被你用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医馆郎中见多了付不起药费的人,瞧着花妍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扎针快的像胡闹一样,更不相信她会什么医术?

再看花柔牙关紧咬,呼吸微弱,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生怕花柔死在医馆里,花妍会讹诈他们。他立马动手赶人:“去去去,你自己都会针灸,还来我们医馆做什么?赶紧走人。”

说着就上来抢夺花妍手里的银针。

花妍焦急万分:“求求你们,暂时不用药也可以,先让我帮妹妹针灸一会。”

对方压根不同意,竟然叫来两名打手:“把他们轰出去,别叫死在这里脏了咱的地。”

“你身为医者,竟然见死不救?”花妍愤怒万分,然而她抱着孩子难以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被抢走,被赶出了医馆。

“姐姐,现在怎么办?”眼见医馆不肯收治他们,花峤害怕的扯住花妍的衣摆大哭:“都怪我,熬药的时候总是点不着火,害妹妹吃药吃晚了。”

“不关你的事,药吃晚一点没关系的。”

是那个山洞里的混账男人,是他毁了凤凰珠,害了花柔。

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花妍悔恨万分。早知道她就该见死不救,让那男人去死。

与此同时,距离云岭村不远的一处大宅院内。

一群人正手忙脚乱的围着床榻上昏迷的男人——正是在山洞里轻薄花妍的那人。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伸长了脖子问:“云洲怎么样了?”

正在医治向云洲的医者后怕的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满脸凝重:“主上这次所中之毒极其罕见,幸亏有人出手相助,給主上喂了缓解毒性的药。否则咱们见到的主上,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么厉害?”老人被吓得手抖了几下,险些握不住拐杖。追问:“那现在呢?”

“属下已经給主上配了解药,只要主上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属下没有把握,可能要几天。也可能,可能......”

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

余下的话医者不敢说,从他凝重的表情里。老者也能猜到一二,拐杖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家云洲吉人天相武艺超群。怎会遭人暗算?他一定能醒过来,一定。”

老人难以置信的伸手,抚摸着病床上向云洲紧闭着的双眼。忍着悲痛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医者当即跪下,深深叩首:“属下无能,尽全力只有三成的把握。”

剩下的七成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围霎时响起一片悲愤的吸气声,却有个少年的声音与众不同:“主上刚才还好好的呢,还说了要娶妻的,怎的这会就昏迷不醒了?钟神医,你莫不是吓唬我们的吧?”

老人霎时抬头,目光逼视少年:“丹青,你说真的?”

“是真的。”少年连忙点头:“主上吩咐我准备礼物,说要求娶一位姑娘。”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我也听见了,公子说要娶妻。”

“对,我也听见了......好奇怪,公子突然要娶媳妇......”

“你们听见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了吗?”

“主上只说了是云岭村姓花的,就晕过去了。”

“云洲突然想娶妻,那位姑娘一定不同凡响。”

老人听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起来。

沉吟了一会,他竟然想到:“云洲遭人暗算,是一时气运不济,这坏运就得喜气来冲。既然他想成亲,咱们就热热闹闹的办场喜事,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醒了。”

周围人都听傻眼了:“老爷,您真要娶了那姑娘給主上冲喜?”

向老爷郑重点头:“对——”

“可是,云岭村是个穷地方,那姑娘只是个村姑啊!”

“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得我儿,让云洲逢凶化吉,她就是云洲命定的人。”老人挥手命令:“你们赶紧去查,云洲既是在山上遇见那姑娘的,今天下那么大的雨,云岭村有哪位花家姑娘上山,就是了。急事急办!下聘什么的都免了,就说是急着上门冲喜。给一笔银子,把人尽快接过来就行。”




花大山身高超过一七五,足有一百六七十斤,体型算得上是个壮汉了。

那凶猛的架势,大有要把花妍一棍子砸死的感觉。

花妍眼睛一眯,只一眼就瞧出了花大山动作里的所有破绽。前世她曾在跨国组织里效力多年。自保杀人的本事是从小就练的,眼下虽然穿成了一个普通村姑。

可原主在花家处处受人欺压,是干着重活长大的。虽然长得瘦弱,力气却远超一般女孩子。

唇角微微抿起,花妍冷脸轻拍了下椅子。

就身轻如燕的飞了起来,抬腿一脚正中花大山手里的擀面杖。

踢的本来应该砸在她头上的擀面杖硬生生的反砸了回去,咚的一声砸在了花大山自己的脑袋上。

花大山嗷的一声,被砸的踉跄一下,仰面朝天摔坐在了地上。

登时被砸懵了。

“大山——爹——”

朱氏和花翠翠尖叫一声,双双扑了上去。

花妍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她抬手轻拍了下腿,慢条斯理的道:“忘了告诉大家了,前几天我上山采药时,遇到一个高人。教了我一套打杀人的本事,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呢,效果真不赖。”

说话间她将手一甩,手里的柴刀就旋转着直奔众人的脑袋削去。

却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了花妍的手里。

“你你你......”花老太太被吓得一个劲的哆嗦,她长得人高马大的大儿子,竟然被孙女一脚就踢晕了。还有这飞刀的本事,要不是亲眼目睹,她都不能信啊!

以前花妍哪有这样的胆子和能耐?难怪最近天天往山上跑,竟是遇见了高人学会功夫了。

花老太太当即相信了,立马开口:“向家瞧中的是翠翠,当然是翠翠嫁,轮不到你。”

“奶——”花翠翠大声制止。眼见硬的不成,她捏着袖子里的银票,决心来软的:“妍妹妹,我知道柔儿病的厉害。只要你替我嫁,我给你钱。”

“你哪来的钱?”

朱氏和花老太太同时叫了起来,只不过朱氏是想帮花翠翠掩饰,花老太太是真的好奇。

花翠翠咬了咬唇,不敢说出自己现在有几百两银子。她眼眸一转,提醒花妍:“向家给了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呢,只要你愿意嫁,我一文不要都给你。”

竟然有一百两,好多,看来那向公子是真伤的不轻。

花妍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是给你的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聘礼都是奶收着的。”

“对,聘礼可轮不到你做主。”

一提到银子,花老太太比谁都反应快。立马凶巴巴的指向花翠翠:“你给我老老实实嫁去向家,别打那有的没的的主意。”

死老婆子,一辈子钻钱眼里!

花翠翠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却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乞求:“奶,你把聘礼給妍妹妹。等我出嫁,保证给你更多的聘礼。”

“是啊,娘——”朱氏跟着附和:“翠翠比妍丫头长得好,又父母双全的没啥克亲的名声。将来一定能嫁到好人家,收到更多的聘礼。”

比我长得好?

瞧着花翠翠也就比自己长得胖了点,肤色还黑了些,五官也糙了许多,花妍顿时在心里嗤了声。

当地一般人家的聘礼也就十两八两银子,向家能出一百两,已经是因为急着冲喜情况特殊了。正常人家五十两都不会給。

花老太太不信:“你们唬我呢?再好能有向家有钱?”

朱氏赶紧:“哎呦娘哎,向家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外头的有钱人家有多舍得给聘礼。一百两都不算什么,几百上千两都多的是。

花妍嗤笑:“那样的大户人家,凭什么娶翠姐姐?”

“就是啊,凭啥?”花老太太可没有朱氏当娘的看自己女儿天下第一美的感觉。她理智的很,知道孙女花翠翠并不出色。

想说服花老太太并不容易,不过有一条,花老太太信命。

朱氏张嘴就胡掐起来:“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带翠翠去赶集。碰到一个游方大师傅。一看到翠翠就说她生的面相好,八字也好。将来必定能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分。”

“真的?”花老太太听的将信将疑。

“娘,这种事我哪能骗你?”朱氏说的有板有眼:“当天在集市上,好多人都找那个大师算命,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集市上哪天不来个算命骗子?朱氏压根不怕花老太太去打听。

若真像算命说的,花翠翠能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聘礼还真的少不了。

花老太太顿时有些心动,但向家的一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了。

花翠翠说的聘礼还不知道在哪里?

到手的银子怎么舍得退回去?花老太太犹豫起来:“我再想想——”

朱氏听得焦急万分:“娘——再晚点向家就来接人了,哪有时间想?”

原来冲喜要人那么急啊!

花妍听得摸摸手里的柴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趁机开口:“才一百两银子,就想买断我状元夫人的前程。你们做梦呢?我可不答应。”

闻言花翠翠恨不能抬手把花妍扇晕过去,可看着对方手里的刀。

她不敢,只能恨恨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

“五百两,少一文都不行。”花妍估摸着把整个花家拆了,所有田地都卖了。再加上向家的聘礼,还有朱氏娘家一起凑,勉强能凑出这个数。

花翠翠听的霎时面露癫狂:“五百两,你疯了?”

“我还没说完呢。”花妍继续:“不给也没关系,反正我等着嫁給长远表哥,翠姐姐就去冲喜吧!哎哟,古往今来,还真没听说过有几个冲喜冲好的。

还有,你们可千万别出什么馊主意打算把我迷晕啊偷偷塞进花轿什么的?

我会立刻告诉向家,是你们故意换人。”

“你......你......”花翠翠被气的颓然坐在了地上。

花妍继续:“我今儿就不走了,就在这里看着。只要不是翠姐姐嫁过去,是谁嫁了我都要去向家告发。听说冲喜要心甘情愿才灵验,万一向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呵呵......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