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溱李尚的女频言情小说《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热门小说司溱李尚》,由网络作家“司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溱立即到家里库房去看,果然跟她猜的一样,十几口箱子的回门礼空空如也。这是借花献佛借到她头上了?她穷得叮当响都不敢惦记这些给家里的回门礼,她们反而用得心安理得,还不给父亲和自己知道。最关键的关键是未来要是侯府还是反骨仔,这些东西岂不成了打自己的武器,就是扔到大街也不可能给燕安侯府!她没有立即去找司母和司绾质问,而是等父亲回家后,故意提及此事。饭后,她给司父问道:“阿爹,明日是阿姐大婚,我还没准备到合适的礼,想在回门礼选点合适的送给阿姐行吗?”“当然,这本来就是你带回家的,去选吧。”司父直接同意。司母和司绾脸色大变,两人神情慌乱,后者的心理更胜一筹,一下恢复如常,故作笑道:“妹妹能出宫送我出嫁就已经心满意足,送礼就太生分了,况且这是你...
司溱立即到家里库房去看,果然跟她猜的一样,十几口箱子的回门礼空空如也。
这是借花献佛借到她头上了?
她穷得叮当响都不敢惦记这些给家里的回门礼,她们反而用得心安理得,还不给父亲和自己知道。
最关键的关键是未来要是侯府还是反骨仔,这些东西岂不成了打自己的武器,就是扔到大街也不可能给燕安侯府!
她没有立即去找司母和司绾质问,而是等父亲回家后,故意提及此事。
饭后,她给司父问道:“阿爹,明日是阿姐大婚,我还没准备到合适的礼,想在回门礼选点合适的送给阿姐行吗?”
“当然,这本来就是你带回家的,去选吧。”司父直接同意。
司母和司绾脸色大变,两人神情慌乱,后者的心理更胜一筹,一下恢复如常,故作笑道:
“妹妹能出宫送我出嫁就已经心满意足,送礼就太生分了,况且这是你的回门礼,送给我也不合适。”
司母赶紧附和:“是呀是呀,老爷,没有送回门礼的道理,溱儿有心就行了,不用送的!”
司父看她们母女俩奇奇怪怪的,一时没多想:“这也是溱儿的心意,回门礼不合适那就看看家里有什么合适的……”
说着他扫了圈家中,不好意思说下去,自知家里一件拿得出手的都没有,轻咳一声。
“还是在回门礼中选吧,别人又不知这是回门礼,我看玉器就不错,绸缎也可以。”
司溱顺着话说道:“那我多选几件,入宫的事一直没机会跟阿姐道歉,虽然我是为了家里,但阿姐也承受了许多,带多点过去肯定能坐稳主母之位,不用受侯府磋磨。”
这么说司绾和司母哪还有拒绝的理由,可仓库里的东西早就送去侯府了,两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不动。
“愣着干什么?拿钥匙去仓库呀!”司父带着几分不满催促。
司母的手有些颤抖把库房的钥匙拿出来,紧紧抓着又不放手。
“姚氏你在搞什么鬼!”司父察觉到有问题,一把抓过钥匙。
司绾知道瞒不下去,突然大声说道:“不用去了,我把东西全部当嫁妆送去了侯府。”
司父以为听错了,可他知道自己没听错,还是忍不住沉声问:“绾儿你刚刚说什么?”
“那些回门礼白天的时候全部被我当成嫁妆送去燕侯府了,现在库房什么都没有。”司绾大声重复一遍。
司父顿时涌上愤怒,气冲冲跑去库房,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才知道司绾没有在开玩笑,把钥匙狠狠扔在地上。
“姚氏!你就是这么掌家的吗!”
司母嫁过来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丈夫生这么大的气,吓得脸色苍白,却还厉声辩解:
“老爷,绾绾是替司溱嫁去侯府的,是她害了绾绾,要不是她绾绾现在说不定已经是美人了,不就是多带点嫁妆怎么了,值得你大发雷霆吗!”
“这是多带点嫁妆的事吗?”司父气得脸色憋红,“说!谁的主意!”
司母低着头不敢说话,司绾主动承认:“是我用不嫁侯府威胁阿娘同意的,要不是司溱我怎么会如此,这是她欠我的,下辈子都休想还清!”
司父并不意外,他知道姚氏虽然偏心长女,但是不敢擅自做主,心中猜到必然是长女的主意。
“你一直都是知礼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偏执。你口口声声溱儿欠你,可当日你在宫中不明言,不就是不想入宫吗?溱儿何尝不是替你在宫内承受,如今的处境能不能活过半年都不知……罢了。”
司父也不想多责备,“你们去把东西要回来,相信侯府会理解的,我们没计较他们一箱聘礼,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借此为难你。”
司绾没把司父的话听进去,心中恨意更甚,只认为父亲在偏袒司溱,什么叫替自己受过,明明是她抢亲入宫死了也是活该,现在还要把送出去的礼要回来,这让她以后如何在侯府立足。
“我不去!”她情绪激动,下意识责备起皇上,“你们凭什么指责我!要不是皇上针对侯府,赐婚不赐礼,又怎么会……”
啪!一声脆响在厅中响起,司绾愣住,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一脸不敢置信看向父亲。
司父的手还在半空中,气得微微颤抖:“闭嘴!皇上岂是你能置喙的。”
司绾捂着脸,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打过自己,今日为了几箱嫁妆,她眼中生恨。
这一切都是司溱害的,狠狠看向她,把脸颊的疼痛化成了仇恨,对司溱的仇恨!
司父压下心中的怒火,都是他清高无能,不然妻子女儿也不会偷回门礼来充面子,造成今日的局面,不再顾及自己的颜面,被人嘲笑就嘲笑吧。
他长叹一声,看向司溱,眼中意思想让她不要把回门礼要回来,就当嫁妆送给侯府。
司溱微微皱眉,其他事都好说,唯独这个不可能,这不是回门礼的问题,她不好多解释,只能强硬说道:
“阿爹,这是皇上赐的回门礼,当嫁妆送去侯府不合适。不说您会成为京安的笑柄,让皇上知道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我去要吧!”
司父收回目光点点头。
司绾的眼神顿时变得狠戾:“不行!你不能去!你把东西要回来,侯府会怎么看我!”
“我在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你也要承担你做事的后果,我们都一样。”司溱意味深长说了句。
司绾愣住,这一刻竟然觉得妹妹好陌生。
司溱推开她的手,带着人前往燕安侯府要东西!
天色渐暗,侯府的人正开心司家送来这么多嫁妆,萧时钦也没想到司家竟然能回这么重的嫁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现在就缺银子。
忽然侯府下人来禀,“侯爷,司才人在门外请见。”
“确定是司才人不是司姑娘?”萧时钦面露疑惑。
“确定,她还带了宫里的两位的公公。”下人回道。
萧时钦眉头皱得更深几分,不知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冷冷说道:“带她进来吧。”
司溱来到厅中,被萧时钦冷冷盯着。
“司才人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萧时钦问道。
司溱:“自然是来要我的回门礼!”
司溱余欢欢回到正堂,正好赶上三拜礼。
后面总算没再发生其他意外顺利完成婚礼,司绾嫁进了侯府。
宴会快结束时皇上送的贺礼才到,绸缎瓷器玉器也足有两箱之多,从贺礼看出对侯府并无苛待。
司溱撇撇嘴,送再多人家侯府也不会感恩,不过这种话她也只是在肚子里蛐蛐,没发生的事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宫里的公公除了送礼还给她带来口谕,让她明日午后回宫。
司溱应下,她本来也打算明日回宫的。
宫人离开后,婚宴随之散场,临走前萧时钦亲自送余欢欢出门,为今日落水的事道歉,改日一定上将军府登门道歉。
余欢欢没有责怪,认为今日的事只是个意外让他不必自责,说着多亏了司才人,想再感谢她,四下找了圈不见司溱的身影,只得作罢。
司溱这会儿已经回到司家,收拾着明日回宫的行装,主要是她在外面买的东西。
当晚将军府余老爷子带着余欢欢亲自上门道谢,感谢司溱的救命之恩,司父这才知道白天在侯府还发生这么险的事,好在没出什么意外。
余家人十分客气,司溱只能假笑陪着,嘴里一直说着客气话,心里却是无奈,都说了不用感谢,光口头感谢有什么用,还不如来点银子实在。
余老将军看出她的不耐,忍不住失笑,平日都是别人求着见他都见不到,今天他登门感谢还被人嫌弃,真是头一遭。
“司才人,今日多亏你舍身救欢欢,老夫就这一个孙女,若她出了什么意外老夫如何对得起她故去的父母,将军府欠你一个人情。今后若遇到难事,尽管来找老夫。”
“也别今后了,倒真有个事需要老将军帮忙。”司溱说道。
余老将军脸上的柔和淡了几分,果然有要求:“说来听听?只要将军府能办到的绝不皱一下眉头。”
司溱支开司父,等父亲走后单独跟余老将军说:
“如今长姐嫁到侯府,我明日也要回宫了,家里这几日怕是会冷清,我想请老将军若闲暇可以找父亲喝顿酒,免得他无聊。”
她知道司父清高,在京安就没几个人待见他,若是跟将军府走得近,也免得有小人想害司家,便找了这个借口。
余老将军愣住,“就这事儿?”
“嗯,就这事儿,不管老将军答不答应都两清,以后就别再说救余姑娘的事了。”
余老将军哈哈大笑起来,这司才人真是个妙人,跟外面流言传的完全不一样,这么大的恩不跟将军府提要求,喝顿酒算什么。
“好,老夫答应你,别说一顿,十顿都没问题。”
司溱微微欠身:“那便谢过余老将军了。”
余老将军摆摆手并未在意这种小事,这对他算不得什么。
等司父回来,他们起身告辞,余老将军到了门外突然跟司父说:“司老弟,你有个好闺女!”
司父愣住,从小到大还从没听过有人跟他夸小女儿的话,一直都是责备谩骂告状,今日竟然从老将军口中听到赞美,竟莫名鼻子酸涩,经过这一遭小女儿总算成长了。
余老将军说完便带着余欢欢离开了,回府的路上他跟孙女说:“欢欢丫头,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多跟司才人接触,能学到一点半点对你以后都不会差。”
“爷爷,您好像很少这么夸别人,她有什么特别的吗?”余欢欢疑惑。
她对司溱尊重谈不上,更多的是感谢,在此之前并没想过刻意交好。
“爷爷戎马一生,身上杀伐气极重,见过的人很少能在我面前如此坦然,更别说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中女子。可她不一样,内心十分坚定,不为外界所干扰,人在我眼前爷爷却观之不透,只要不夭折,未来绝非池中之物。”
余欢欢愣住,没想到爷爷竟然对司溱评价这么高,也把话听了进去,重新认识司溱。
一夜安宁,次日司溱也到了回宫的时候。
临走前司父语重心长跟她谈心,叮嘱她在宫里万事小心,不要参与后宫的争斗,只求她一世平平安安,不受宠也没关系。
司溱看着父亲好像一夜间老了许多,应下他的叮嘱,让他在家照顾好自己,有机会她会回来看他的。
司父微微点头,随后把一个厚重的包裹交给她。
“这是你嫁入宫的聘礼换成的银子,你带上,如今你被明旨不能侍寝,肯定需要银子。没银子寸步难行,这个道理在后宫也一样。”
司溱没想到父亲考虑得那么仔细,心中感动,自己确实缺银子,也没有矫情,接过包裹。
“阿爹,谢谢您这些年一直包容我的任性。”
“傻丫头,你是我闺女,不包容你包容谁,快上轿吧,别让公公久等了。”
司溱正欲离开,没想到余欢欢也赶来送她。
她倒不讨厌这种恩怨分明的性子,便提点她一些事。告诉她昨日如果不是自己下水,就会是萧时钦的表弟下水救她,如果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面的事会不堪设想。
说到这她点到为止,让余欢欢自己去想,提醒她将军府的力量是把双刃剑,切莫被人利用,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提高警惕,识人识心。
余欢欢听后背脊发冷,若真有了肌肤之亲,那时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嫁给对方,要不然就是名声尽毁一辈子不嫁。
想到这一阵后怕,昨天的情况远比她想的还要惊险,再次福身感谢司溱,好像有点明白爷爷的意思。
“司才人,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能入宫找你吗?”
司溱愣了瞬,随后微微颔首:“当然。”
再寒暄几句,时辰不早了便没再耽搁,上轿回宫。
司溱见看戏的唱戏的都到齐了,也没再打哈哈,将事情经过的一五一十当着众人说了遍。
她用宫外的药材跟太医署换的,算不得从宫外私自带东西入宫。
齐美人情绪激动,急忙喝道:“你撒谎!若没有毒,那你为何说这些是死人草!你作何解释!”
“那是妾身的口头禅,只是骂这些东西太重了的用语,比如死人木头,死人石头。没想到宫里的奴才这么尽忠尽责,转头就告诉齐美人。若多问一句也不至于闹出今日的乌龙,还惊动了皇上,妾身实在有罪,还请皇上恕罪!”
她说着朝皇上请罪。
萧殷哼了声:“你为何从宫外带如此多的药材进宫,不知道宫规不允许私自带东西入宫吗!”
司溱眼眶瞬间通红,别过头抹了把眼角,声音哽咽。
“妾身确实不知这个规矩,这都是父亲准备的,妾身从小就身子虚弱,父亲为准备这些药材省吃俭用,只想让妾身带进宫用,免得耗费太医署的药材。
如今长姐嫁入侯府,妾身也在宫内,父母的心意不忍心拒绝,便想着带进宫让他们安心,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麻烦,妾身甘愿领罚。”
萧殷知道老师家里一向清贫,神情柔和几分,但语气还是十分严厉:
“孝心可嘉,罚就不用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需要用药让太医署开方便好。”
“是,妾身谢皇上不罚之恩。”司溱心中一喜,有了皇上这话,以后要用药能少很多麻烦。
萧殷随后看了眼戚贵妃,问她:“戚贵妃,是你让齐美人搜才人阁的吗?”
戚贵妃要是这会儿还不知怎么回事也坐不了贵妃这个位置,今日就是司才人这个贱人故意的,刚刚还故作慌张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分明是想等皇上到场让她们闹这个笑话。
今日算是丢人丢大了,还好她让齐美人挑起此事,此事明面上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戚贵妃立即摇头否认,赶紧撇清关系:“不是妾身,妾身也是听齐美人来禀才过来的,没有提前确认事实便惊动皇上实在是妾身之过,还差点让司才人被误会。”
他没理会戚贵妃的话,目光转到齐美人身上,语气十分不满:
“齐氏无事生非,大惊小怪,无旨擅搜宫妃住处,罚你禁足十日好好反省!刁奴以奴告主,杖五十,逐出皇宫!”
跪在地上的太监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把偷鸡不成蚀把米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被人拖下去,杖五十哪还有命,回过神大声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主子救救奴才,齐美人救救奴才!”
齐美人自己都被罚了,哪管得上一个奴才的死活,心里恨不得杀了他。要不是这个奴才,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莽撞冲过搜才人阁,如今被禁足十日,失了圣心。
萧殷处罚完,再扫了眼司才人身边的下人,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奴才。
“才人阁不可无掌事公公,可让内侍省充人。”
“皇上,小德子年纪虽轻,但做事手脚伶俐,可否让他做才人阁掌事公公一位,至于其他人暂时可不补。”司溱主动替下人争取。
萧殷皱眉,少有人敢违逆他的话,但想到她舍身救了余老将军的女儿,便又懒得计较。
“准!”
“谢皇上。”司溱作揖行礼,也让小德子谢恩。
小德子没想到自己转眼间竟然真的成了掌事公公,很多太监可是入宫十年都坐不到这个位置,急忙跪下。
“奴才叩谢隆恩,奴才谢司才人主子。”
站在齐美人身后的那些比小德子年长的太监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他们选择留在才人阁,那现在的掌事太监肯定就是自己的了,从皇上刚刚的态度看,对司才人绝对不算差,一点都不像对待被明旨永远不能侍寝的宫妃。
只要皇上偏爱,谁又敢说司才人不能重新侍寝。
正当所有人都觉得司溱要崛起时,她却主动说道:“请皇上放心,妾身接下来会在才人阁禁闭十日。”
她可不会耍赖,这是出宫之前就说好的,正好可以咸鱼在才人阁谁都不用见。
萧殷愣住,他都不打算提这个事,没想到她还主动提起,真不知这人的脑袋在想什么,她好像很喜欢受罚!
他闷闷嗯了声,甩袖离开才人阁。
皇上一走,其他人也没再多留,先后离开。
齐美人眼神恶毒,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司才人这个贱人坑了,入宫两年多从来没被皇上如此惩罚过,绝对不会放过她。
戚贵妃临走前也重新审视司溱,她一直都小看了这个新入宫的才人,还以为是个愣头青,没想到这么厉害,关键是没想到皇上对她的态度很特别,说不上宠信,但绝对不讨厌!
若是对一个普通宫妃如此倒还好,可这个司才人是个抢亲替嫁犯大错的人。这才几日就不厌恶了,假以时日哪还有她的位置,这下真正把司溱列为必须解决的人之一。
等其他人都走了,王昭仪才替司溱舒口气,总算没出什么意外。
司溱脸色柔和下来,通过这事儿也看出王昭仪是真的在为她担心,最后还要等戚贵妃齐美人她们先离开,也算有心人。
“让昭仪娘娘费心了。”
“我倒是想费心,可惜使不上力。”王昭仪有些无奈,看她神色轻松,好像丝毫不在意刚刚的事,想必有所倚仗。
“去看看小琉璃吗?她整天闹着要感谢你,这孩子还没见过你的。”
“昭仪娘娘忘了吗,我还要禁闭十日,只能下次过去看安兴公主了。”
王昭仪拍拍额头:“差点忘了这事儿,你怎么还自己跟皇上说受罚,我刚刚看皇上好像因为你说这话生气了。”
司溱没多解释,只说这是之前就说好的,十日很快就过去的。
王昭仪看她不在意也没再多说,叮嘱她小心点也离开了。
总算安静下来,一下午脑瓜子嗡嗡的,司溱歇口气,这十日的空闲时间可得好好利用。
仁公公没在意他们的反应,随即宣读礼单。
“圣上赐司才人回门礼锦缎百匹,丝绢百匹,绫罗百匹,彩瓷百件,粮食百担,纹银百两,玉器百件,宫宴一桌,请司才人过目。”
司溱接过礼单,还以为会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没想到这么隆重,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对萧殷也稍稍改观,看来他除了暴脾气小心眼之外还是有优点的,至少有钱大方。
对过礼单后没有错漏,仁公公着急回宫复命便没再多留。
宫里的人离开后,司溱故意打趣余欢欢:“余姑娘不是要帮忙提东西进屋吗?动起来吧。”
余欢欢知道她是故意的,气呼呼哼了声:“没空,我要回家啦。伯父伯母绾姐姐,那我先走了。”
小姑娘说完逃似的离开,不想让司溱有机会嘲笑她。
司溱笑着摇摇头,这姑娘的性子喜怒形于色也太好懂了,收回目光,把礼单交给司父。
这份回门礼是给家里的,虽然她馋,但也没打歪心思。
司父随即安排下人把这些东西搬进库房,司母在旁边十分积极,笑得嘴都咧到耳后根。
司绾脸色难看,不就是几箱破回门礼吗,一个被明旨永远不得侍寝的替嫁妇有什么好嚣张的,她就不信皇上还能收回圣旨宠信她不成!
司溱没理会司绾的愤怒,自己可什么都没干。
她打个哈欠,这会就犯困了,正打算回屋休息,又瞧见远处一行人抬着两口箱子朝这边来。
本来不打算凑热闹的,听到司母跟司父说是侯府的人,她退了回来,燕安侯府的事不得不多留个心思。
不一会儿侯府的下人抬着一口箱子来到门前,原来是送聘礼的,一口箱子跟门前十几口箱子比起来显得有些寒酸。
司母看到一口箱子的聘礼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许多,知道侯府没落,可没想到穷成这样,这聘礼也拿得出手,不禁心疼大女儿。
司绾的脸色不太好,侯府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要不是侯府跟她承诺以后绝不纳妾,哪怕是皇上赐婚她也要想办法毁掉。
上一世她在后宫争宠已经受够了争斗,愿意为了不纳妾的承诺冒险,至于其他问题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改变的。
一个穿着穷酸的年轻男子上前朝司父司母拱手行礼:“司伯父司伯母,小侄来送聘礼。”
司父客气回道:“侯爷怎么还亲自过来,这种事让下人跑一趟就行。”
“在家也是闲着无事,顺便过来看望伯父伯母,没耽误家里的正事吧?”
年轻男子说时扫了眼门前的箱子,目光落在司溱身上,眼底微不可察闪过一抹晦暗。
司父回道:“不打扰,我们能有什么事,就是溱儿回门了。”
他明明早就注意到司溱,还故作诧异:“原来是司才人,久仰大名。”
司溱打量着这个原书的男主燕安侯萧时钦,长得就像反骨仔,明明侯爵在身不愁吃穿,却故意穿得比普通人还落魄,在这装穷,无非是做给皇上和世人看,让大家知道侯府很“穷”。
他可不是普通的侯爵,是萧氏宗亲,只因为父亲犯过大错才被褫夺了王爵,先帝心疼这个侄儿便封了侯爵,不可能没有家底。
司溱见他的第一面就给他定位了,妥妥的腹黑绿茶男一个。
她笑着,直言不讳:“大名不敢当,恶名倒是不少,比不得侯爷贤名在外,老百姓都称赞侯爷与民同苦,这么清贫的生活不容易呀。”
萧时钦一时不知她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暗暗打量这个差点嫁给自己的女子。
司父打断他们,让司溱司绾回屋去,虽然侯爷身份尊贵,但毕竟是外男,他可不想这次婚事再闹出什么意外。
司溱回房后想着后面的事,之前的司溱因为担心长姐不愿嫁进侯府,陷害司绾和萧时钦苟合,这事她自然不会再做,只想咸鱼度过这段回门时间,各自安好。
她这次回来家里的事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想借在宫外行动自由的时间好好为回宫做准备。既然不受宠已经板上钉钉,今后在后宫只能靠自己,萧殷肯定是靠不住的。
休息半日后,她换了身便装带着白露出门,先去了趟典当行,变卖几件仅有的首饰,换了二百两银子。
随后去药坊准备药材,大量购买茯苓、莲子、芡实、白丁香、白僵蚕、白附子等,还有各种能疗养身体的药材,总共花了一百多两。
还好仁公公回宫前给她留了架马车,不然都装不上。
转眼回门已经三日,侯府和司家的婚期也定了,之前许多事都筹备过,只要换个人名就能进行迎娶。
为了避免生变故,司父也一切从简,上次换亲的事还让他心有余悸,再有两日便是迎娶日。
大婚前一日,司溱办完自己的事,午后回来,看到家里的下人抬着几口红箱子出门,好奇问道:“老管家,你们这是去哪?”
老管家告诉她是去燕侯府送嫁妆,回了句便匆匆带着人出门。
司溱一时也没多想,回到院子,看到司母和司绾正在院子说话,走近听了一耳朵。
“阿娘,这件事你暂时别跟阿爹说,等司溱回了宫再告诉他。”司绾一改前两日的消极,眼中还有些得意。
司母笑着点点头:“放心吧,你阿爹一向最疼你,知道了也没事的。你可不要再说不嫁的傻话,这可是圣上的赐婚,抗旨不遵会诛九族的。”
“女儿知道了,阿娘最好啦。”
司绾抱着司母的胳膊离开,两人都没发现院外的司溱。
看着她们走远的身影,司溱秀眉紧蹙,不知她们说的什么事不能让阿爹知道,还得等自己入宫后才能说。
想了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想到原来的司溱估计就是这么偶然听到司绾说不想嫁侯府才干坏事的。
刚要回房,又看到还有抬嫁妆箱子的出门,加上刚刚门外遇到的,这都十几口箱子了,家里哪来的那么多东西。
她忽然想到什么,她们不会是偷皇帝赏赐的回门礼当嫁妆送去燕安侯府吧?
朝贡使团出宫,禁卫大统领郝辛亲自带队保护,同行的有戚国公赵丞相,还有淑妃戚贵妃,德妃留在后宫照顾安兴公主。
司溱也同行,看到萧殷这个安排,明白他是怀疑昨天的事和他们有关,故意把他们放在一起想来个引蛇出洞。
不得不说他的安排很大胆,要是金家的人真出了意外可不好交代。
她不得不提起十二个心眼守在金公主身边,万一出事自己还能拖延会儿。
一行人出宫,浩浩荡荡的人群,老百姓纷纷避让。
经过繁华西市,琳琅满目的商品,金公主提议想过去逛逛买点东西,金王子也想了解大顺的商市,同行的官员便立即过去清场。
司溱偶然看到波斯坊里面有间熟悉的铺子——天下第一美人铺,字体大又圆,不禁有些尴尬。
这是她让张翎到西市开的铺子,当时只是跟他举个例子取店铺名,没想到真取了这个名字,不过看起来干得不错。
她自然得帮衬自家生意,随即在金公主耳边说起:“听说波斯坊有家卖胭脂水粉很好的铺子,冠以天下之名,好像没看见。”
金姬提起兴趣,她一直都知道大顺的胭脂水粉很好,四目寻找,看到天下第一美人铺。
“那不就是吗!”
司溱故作意外:“还真是,我之前只是听说,没想到真有这样的铺子,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冠以天下之名。”
她故意这么说的,知道戚贵妃肯定看自己不顺眼要唱反调,后者果然说道:“鼠目寸光,波斯胡商盛产珠宝玉器珍珠粉等高贵之物,人家既然敢冠以天下之名,自然有这样的底气,井底之蛙也敢胡乱评说,把珠玉当石头。”
“娘娘教训的是,妾身家里穷,确实没见过波斯的好东西,娘娘带大家开开眼吧。”司溱一脸真诚说道。
金公主也有兴趣看看这个天下第一有多厉害:“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一行人过去,张翎认出司溱,她也认出小张子,这会儿他跟店里的胡人掌柜打扮得一样,不特地看是认不出来的。
是她让小张子用胡人身份开店铺的,这样不容易惹人眼,官府也不会随意为难,让他花高价雇胡人做事。
张翎学着胡人说大顺话的口吻问她们要点什么,金公主问他何以冠天下第一之名。
他随即拿出用司溱教的方子做的美容养颜粉出来,“这是天下第一美容粉,美白养颜,延年益寿,益气补血,用过的都说好。此乃限量的,每日仅卖二十罐。”
司溱又唱反调:“呵,什么美容粉,不就是胭脂水粉,能有什么用,敢当众试吗。”
她朝小张子示意,后者会意,便说可以试试,还请金公主试。
金姬肤色偏暗黄,效果会更明显,司溱拿过一点在金公主手上一试,效果立竿见影,确实变得红润白净。
司溱故作震惊,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效果太惊艳了……不愧是冠以天下之名,是我孤陋寡闻了。”
她的先抑后扬一下提高大家对美容粉的期待,哪有女人不爱美,金公主立马想要。
戚贵妃更加想要,她本就黑瘦显得相貌丑陋,一直觉得是这个原因皇上才不喜欢她。
对比淑妃德妃的容貌差了不是一丁半点,这美容粉倒真是不错,比以前用过的胭脂水粉都要好。
两人同时问:“什么价格?”
小张子故作为难:“今日只剩最后一罐了,八两银子一罐。”
戚贵妃不好跟金公主抢,最后一罐便让给她。
司溱在一旁提醒金公主:“公主在大顺留不了几日,回去之后是不是就没了?”
金公主点点头,一瓶哪够呀:“掌柜的,我还要多几瓶。”
小张子摇摇头:“今日没了,这是限量的,每日仅卖二十罐,多了没有,请明日来早。”
戚贵妃皱眉,限量还要来早?她一瓶都还没有。
“本宫给你十两一罐,这位是大顺国的贵客,有多少拿多少出来。”
小张子摇头不理会,司溱故意抬价:“二十两一罐,拿四十罐出来总可以吧,也就两天的量,银子我来付,当礼物送给金公主和娘娘们。”
戚贵妃一听就不爽了,一个小小的美人开价比她还高,立即开口:“四十两一罐,给本宫拿八十罐,给金公主带回新罗国,本宫留点给宫里的姐妹当赏赐。”
“五十两一罐,我要一百罐,初入宫还没给姐姐们送过礼。”司溱故作没看到戚贵妃阴沉的脸色。
戚贵妃忽然冷笑:“司美人有那么多银子吗?这可是要五千两。”
“这就不劳贵妃娘娘操心了,只要掌柜的愿意买自然会有银子,娘娘就不要跟妾身较劲儿了,妾身买到自然送几罐给娘娘。”
赵淑妃看出司溱故意挤兑戚贵妃,不忘加把火,投去戏谑的目光。
戚贵妃被气到了,什么时候她需要用别人送东西,从来都是她送别人,这不是银子的事,这是身为一品贵妃和戚家人的尊严!
“一百两!一百两一罐,本宫要两百罐!”
大家愣住,这可是两万两,都说戚家富可敌国,如今看传言废墟,两万两花起来像二十两。
司溱示意张翎可以卖了,她让小张子限量卖是因为刚刚开始这么高的价格肯定很少人买,并非真的产量有问题。
小张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恩人果然厉害,几句话就让为她掏了两万两,要是正常卖他得做半年才能卖两万两。
“既然贵客诚心要,小店便把剩下的存货都给您,一共二百罐两万两。”
戚贵妃看司溱败下阵来,一脸得意。掏银子掏得很舒畅,还不忘挑衅看了眼司溱,看她还敢不敢跟自己作对,用银子都能砸死她。
司溱故作难受悔恨,人家花了两万两得提供好情绪价值,不然她怎么赚银子。
戚贵妃花了两万两买了二百罐美容粉,当即送给金公主五十罐,同行的妃子都赏了一罐,故意漏掉司溱和赵淑妃。
赵淑妃并未在意,笑着摇摇头,戚贵妃真是个蠢货,被人随便怂恿几句就做了冤大头,还洋洋得意。
金公主也看出司溱是故意的,调皮朝她眨眨眼。
司溱回以笑意,十分满意今天的收获,今后美容粉就不愁卖了,她再也不是穷鬼了。
她们回到金王子这边,戚国公听到女儿一手花了两万两,嘴角一扯,忍不住私下训斥两句,听完过程,混浊的目光看向司溱。
司溱背脊一冷,正好对上戚国公阴冷的眼神,她把这理解为鞭笞。
他们鱼肉百姓,自己坑点怎么了,瞪眼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