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小说 其他类型 假少爷黑气缠身知易宋清清小说
假少爷黑气缠身知易宋清清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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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饼

    男女主角分别是知易宋清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少爷黑气缠身知易宋清清小说》,由网络作家“蛋花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几个人顿住了,不是宋清清告诉我的,那是谁?我继续说,“妹妹死前大约一个月,宋清泽发了一次高烧对吗?去医院也治不好,你们这才请道士来看,但倒是看完没多久,妹妹也高烧死了。”宋清泽脸色巨变。宋母瞪大眼睛,宋家确实有个小女儿死了很多年没错,这事儿大部分人也知道,但是其中的细节,他们却是除了家人谁也没说过。“知…知易,你怎么知道的?”宋母说话都有些结巴。“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宋清清,爬山她想去就去吧,我不管了。”一顿饭不欢而散,宋父认为我说的这一切要么是别人告诉我的,要么是我猜的,但他骗谁都骗不了自己,我猜个大概也就罢了,但竟然连宋清泽发烧和家里请道士这件事都猜对了,那便不是猜了。这几天,一家人都被我说的那几句话搞得心神不宁,我一直呆在...

章节试读

5
几个人顿住了,不是宋清清告诉我的,那是谁?
我继续说,“妹妹死前大约一个月,宋清泽发了一次高烧对吗?去医院也治不好,你们这才请道士来看,但倒是看完没多久,妹妹也高烧死了。”
宋清泽脸色巨变。
宋母瞪大眼睛,宋家确实有个小女儿死了很多年没错,这事儿大部分人也知道,但是其中的细节,他们却是除了家人谁也没说过。
“知…知易,你怎么知道的?”
宋母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宋清清,爬山她想去就去吧,我不管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宋父认为我说的这一切要么是别人告诉我的,要么是我猜的,但他骗谁都骗不了自己,我猜个大概也就罢了,但竟然连宋清泽发烧和家里请道士这件事都猜对了,那便不是猜了。
这几天,一家人都被我说的那几句话搞得心神不宁,我一直呆在家里哪也没去,宋清清总是想来找我搭话,却又被宋清泽拽回去,“他竟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离他远点。”
连宋母这些天都当我是透明人。
我知道这是触到宋家的逆鳞了,主动提出要搬出去住几天。
宋母欲言又止,还是宋清雅说,“知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我点点头,“我知道,只是之前有个顾客找我消灾,在这里不方便。”
宋父听到我又开始说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气道,“你明天就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都扔了再回来!”
我只拿了几件衣服,因为没过多久,他们就会把我请回来。
走之前,宋清清给了我一张卡,“知易哥,你跟爸妈服个软,认个错,他们心疼你,你就不用走了。”
我摇摇头,“我还没有叫过他们爸妈。”
宋清清这才回想起来,我来了这么多天,一声爸爸妈妈就没叫过,她想拽住我,又被楼上的宋父大声呵斥道,“让他走!别拦他!看看到底哪里比得上清泽!”
我抬起头,目光直直的望过去,“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必须要选择一个人留下,会选谁?这是你们给我的答案,对吗?”
宋母说不出话了,挽留的话挂在嘴边说不出来。
宋父冷哼一声,回了卧室。
走之前,宋清泽对我挑衅一笑,“哥哥,希望你能赶紧扔掉这些东西,然后回家,听说你还没上过学,我等会求求爸爸,只要你愿意回来,就让爸爸送你去上学,弟弟永远在这里等你。”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宋清泽说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希望宋清清能听我的话,那天不要去爬山。
宋清雅把我送到酒店,也递给了我一张卡,我推回去,“不用了,这些钱可以之后再给。”
宋清雅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把卡强塞给了我,我看着她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你十八岁时也受过伤,对吗?”
宋清雅猛地回过头,想问你怎么知道,但我已经进了电梯,钥匙扣上挂的铃铛叮铃铃地响,我握住它,“别吵,哥哥知道了。”
这些天,我在酒店过的并不算好,宋清雅估计一回家就告诉了他们我住在哪里,于是总有人在三更半夜敲我的房门,我告诉了前台好多次都没有解决。
我知道这些人是宋清泽雇过来的,他现在还是明摆着的宋家大少爷,而我回来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帮我办认亲聚会。
碍于宋家的面子,前台肯定不敢管这些事,幸亏我从小就在这种吵闹的环境里长大,这点声音对我根本不成影响,但我还是没休息好,好地方住多了,都习惯不了原先住的地方了。
宋清清这几天也一直在和我发信息,我没回她,但是今早,我主动给她发了一句,“不要去爬山”。
打开电视,为时已晚,新闻正在播报着,“今日我市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失控的货车径直撞向一辆SUV,事故造成两死亡四受伤。”
我掐手算着人数,一个肇事司机,五个受害者,宋清清还是去了。

4
回到家,她乐呵呵的帮我整理买的东西,宋清泽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过来,“清清,累了吧,来吃点水果。”
宋清清扎起一块塞进嘴里,又给我扎了一块,“谢谢清泽哥。”
宋清泽却还站着不走,我看见他左手食指上包着一个创可贴,立刻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但宋清清一直没发现,他放下果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继续吃着手上的苹果。
宋清泽这才看到宋清清手上多了个便宜的手串,故作疑惑道,“这是哪里买的便宜货你就带手上了,也不怕脏。”
这个手串确实很便宜,不过寓意极好,是保平安的。
我买给宋清清的时候没说这个手串多少钱,她也没问,不嫌弃的一把就套在了手腕上,和那个昂贵的手表挨在一起。
宋清泽握住她的手,“小心划坏了我送你的表。”
说完就要把手串摘下来。
宋清清急忙扯开他,“这是知易哥给我买的,肯定不是便宜货。”
宋清泽挑衅地看着我,“是吗?”
我笑得坦荡,“确实不贵,几百块钱。”
宋清泽不屑的看了一眼手串,又伸手去摘。
宋清清急忙护住,“几百块的我也戴,清泽哥你别担心了,知易哥肯定不会害我的。”
宋清泽生气的看着我,眼里仿佛在抱怨我抢了他的妹妹。
可这本来就是我的妹妹。
吃饭时,宋清泽提起了这周六宋清清要去爬山的事。
“清清妹妹能不能带我一个?你们四个人多我一个不多。”
我知道宋清泽这是看我和宋清清走得太近,想要横插一脚。
宋母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那也把知易带着一起去吧。”
宋清泽皱了一下眉,又马上恢复如初,“可是车上最多只能坐五个人,带知易哥的话,就没地方了。”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不去,宋清清也不去。”
宋清清忙点头,“对,我这周六有别的事,不去爬山了,清泽哥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和她们说一声。”
宋清泽“啊”了一声,看向我,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为什么不去了?不是上周就打算好了吗?”
宋清清不在意地说,“就是不想去了呗。”
宋清泽直觉是我搞的鬼,讥讽道,“不会是知易哥用他那套东西给你算出了什么吉兆凶卦吧。”
宋父皱着眉,第一次在饭桌上出声,“是吗,知易?”
我点头,几个人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
宋母是少见的严肃,“知易,你以后不要在家里提这些东西,我们都不信这个,清清,周六你要去爬山的话就去,别信些什么凶卦凶兆的。”
宋清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好,不过你们错过知易哥了,他没算那些东西。”
我打断宋清清,“我确实算了,周六那日宋清清如果出门会有血光之灾。”
宋父“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餐桌上,“你再说这些东西,就给我滚出去!”
宋父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宋清雅拍着宋父的背,宋母突然开始落泪,宋清清也放下碗筷,一点一点帮妈妈擦着脸上的泪珠。
宋清泽也凑在宋母身边,眼神却看着我,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在这样的氛围里,我波澜不惊的开口,“是因为那个死去的五岁的妹妹吗?”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宋父铁青着脸,直直的把盘子摔向我,“你既然知道,还要给清清算什么破卦,就是你们这种人害死了琳琳!”
宋母抽泣声不断,“知易,你把那些东西丢出去好不好?”
宋清雅给我打了个眼神,让我立刻去屋里把那些东西扔掉。
我没动,宋清泽气道,“你既然知道了家里被这些东西搞成什么样,还敢装神弄鬼,忽悠清清!”
宋清清小心翼翼的举起手,“那个,我没和知易哥提起过这些事。”
她们自己不说,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宋清清把这些事告诉我的。

3
我是被敲门声响起的,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不会是晕倒了吧?赶紧把门踹开!”。
我听出是宋母的声音,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门。
宋母站在屋外,后面跟着个穿白大褂的人,“知易,起来吃饭吧,再让医生给你看看脚上的伤。”
客厅的气氛有些严肃,我到的时候争吵还没有结束,宋清泽的眼睛红红的,原来我听到的声音不是做梦,是宋父把宋清泽批评了一顿,宋清清少见得没有维护自己的哥哥,见我出来,急忙站了起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事吧?”
我没回她,让医生帮我包扎了脚伤。
晚饭后,宋清清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想看电视不会调,她就帮我调电视,我一动,她就把水果塞到我的手里。
我吃下第四个橘子,旁边又伸过来一个扒好了的橘子。
我看了宋清清一眼,“你自己吃吧。”
宋清清尴尬地把手缩回去。
“那个…”
“我…”
我们两个的声音交叠在一起,我看她一眼,说了句,“你先说吧。”
宋清清还是把橘子塞在了我手里,说,“今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留在商场的,我本来去了医院买药,清泽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受伤了,却怎么也不告诉我伤得严不严重,等到了医院才发现他只是扭伤了脚,清泽哥非得让我留下照顾他,我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
说到这,她又想起自己把我丢在了商场这件事,涨红了脸,说,“对不起。”
说完,像是在等我的反应。
“我不会原谅你。”
我说完,她的头低了又低。
“但我也不怪你,那个电话,是你让宋阿姨给我打的吧?”
她迟疑着点了点头,这个家里问过我电话号码的,只有她一个人。
几天后我的脚痊愈了,宋母又给我转了钱,说要亲自陪我去逛,我摇摇头,“让宋清清陪我就好。”
宋清清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我陪哥哥去!”
说完,没顾宋清泽铁青的脸色就往车库跑。
宋清雅也说,“那我和清清陪你去吧,她年纪小,不靠谱。”
宋清泽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那今天谁陪我去复查?我的脚还伤着呢。”
宋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清泽,妈妈陪你去吧。”
谁知宋清泽气愤的跺了跺脚,“我不要!我就要姐姐妹妹陪我去!”
说完,他才发现宋母的脸已经黑了,宋清雅的脸色也不好看,“我看你的脚已经好了,不用去复查了,你非得去的话,就让司机陪你去吧。”
宋清泽气得落下泪来,可是这次没人再哄他了。
我拒绝了宋母和宋清雅,只让宋清清陪我去。
车上,宋清清高兴地哼歌,恰逢红绿灯,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给我,“给,哥哥,这是祛疤的药膏,我那天特地去医院拿的,这可是专家做的,私人秘籍可贵了!”
我没想到她会给我这个,内心挣扎了一会,问,“你有钱吗?”
宋清清点点头,“有啊,你缺钱可以问家里要,我这里没多少,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摇头,“没有,你有多少钱,能给我二十万吗?”
宋清清愣了一会,掏出手机没迟疑地要给我转钱。
我阻止了她,摩挲着药膏上的文字,问,“宋清清,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她没想到话题转变的这么快,却还是乖乖答道,“今年三月。”
我点点头,又问,“你这周六是不是要和朋友们去爬山?”
她惊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跟家里说呢。”
我看着她,“别去。”
宋清清“啊”了一声,“为什么啊?我都约好了。”
我又说了句,“我还知道是你们四个人去,你别去。”
宋清清更惊讶了,但看着我认真的神色,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好吧”。
我点点头,“你现在可以把钱转给我了。”
这次她转得不情不愿,我给她买了一个手串,她才高兴起来。

父母找到我时,我正在路边给人算命,“三年内不能婚娶,否则会影响气运。”
他们似乎是没想到我是干这个的,就这么站成一排不说话,还是宋清清嗤笑了一声。
我看她一眼说,“不灵不要钱,先生要不要算一卦?”
宋母的眼泪立刻就忍不住了,“孩子,我是你的妈妈,跟我回去吧。”
我看着这几个人,脑子里浮现出几个字,“黑气缠身,命不久矣。”
1.
我收好自己的折叠小桌、罗盘、笔、黄纸,塞到一旁的小推车里。
“我还要回家收拾一趟东西,里面很乱,你们在外边等着吧。”
宋母非要跟着我去看看,剩下的几个也只能跟着。
四个人跟着我走进脏污的小巷,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跑过,我听到后面传来干呕的声音,“这能住人吗?”
我停住脚步,回头说,“可以啊,我在这住了十多年。”
宋清清脸色变了又变,我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到一道红色的小门前,我推开门。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灶台、一张桌子、一台老式电风扇。
我推开旁边的门,从柜子里收拾我的衣服。
宋清清捂着鼻子,“这堆破衣服还要什么,回去家里就会给你买新的。”
我刚想说话,屋里突然进来一大堆人,把宋家人团团围住。
“你们就是知易的家人吧,你们一定要好好对知易,这孩子吃了很多苦”
“你们一看就是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多年才把知易找回去?”
“听说家里头还有个养子,这人不知道会怎么对知易呢?”
我没爸没妈,都是这些街坊邻居和师父把我带大,我要走,他们替我高兴,但也有不舍。
王婶开始往我怀里塞东西,“这是我们几个给你买的衣服,以前的那些都旧了别穿了,去新家就得穿新的。”
很快,我怀里塞进了一个个大包小包,包的边角不小心蹭了宋母一下,她立刻嫌弃似地缩回手,看到我的眼神,又尴尬的想来帮我拎包。
我说不用了,她也没强求,剩下的人可能是嫌脏,没有要帮我拿的意思,还是叔叔婶婶们帮我把行李都搬到了车上。
我抱着自己的小黄包坐到了后座。
宋清清皱着眉,“你不会要把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带回去吧,家里可没地方放你这些东西。”
宋母狠狠拍了她一下,“怎么和你哥哥说话呢?”
我抬头看了她们一眼,“那我就不回去了。”
说完就要开车门,宋清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还是姐姐宋清雅开口说,“宋清清,道歉。”
宋清清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上了车,宋母开始问我平常过的怎么样,说这么多年我在外面受委屈了。
亲生父母这个词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陌生,因为我连养父母都没有,在差点被人贩子打断胳膊时,是师父一把撞开那些人把我抢了回来。
宋母问什么,我答什么,只是车上的气氛实在太怪。
我看着不停抽泣的宋清泽,“这个人也是宋家的孩子吗?”
宋清清看到我的眼神,气道,“你才刚回家就想把清泽哥赶回去!就算你回来了,我们也不会把清泽哥送走!”
宋清雅也解释道,“清泽毕竟跟我们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有感情的,我们一样会把你当亲人看待,希望你不要针对清泽。”
宋清泽红着眼,“对不起哥哥,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搬出去住。”
我的眼神一个一个扫过他们的脸,“我好像没说什么吧,只是问了句这是不是宋家的孩子。”
他们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宋母急忙出来打圆场道,“清泽就是当年和你抱错的那个孩子,知易,以后你就是哥哥,清泽是你的弟弟。”
我点头,没再说什么。
宋清泽的抽泣声惹得我心烦,我索性开始闭目养神,车子颠簸了一段时间,就到了宋宅。
下车时,没有一个人帮我搬行李,四个人走到屋子里才反应过来落下了我,宋母又跑出来,我们四目相对,我略过她,径直走了进去。
见我自己进来,他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宋清清本来还在帮宋清泽擦眼泪,这会也把纸巾攥在了手里。
宋清雅呵斥了阿姨们一声,“少爷刚回来,为什么没人帮他拿行李?”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甩锅,“不用了,我自己也能拿。”
宋母这会儿更愧疚了,“知易,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只能先委屈你住在一楼了。”
我点点头,问道,“他们三个都住在二楼吗?”
宋清清“呵”了一声,“你才刚回来,就盯上了二楼的位置。”
宋清泽急忙拉住她,“哥哥,清清不懂事,她只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感情深罢了,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把二楼的房间让给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想住你住过的地方,影响气运。”
说完,不顾他们的反应就回了房间。
晚上,阿姨叫我出来吃饭,他们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特地给我空出了宋清泽旁边的位置。
宋清泽甜甜的叫了我一声“哥哥”。
我看着他,就是这个人的妈妈把我和他调换,如果不是师父,我早死了。
带着这些情感,我实在无法对他露出笑容。
宋清泽尴尬地看着眼前的碗,悄悄红了眼。
宋清雅看着我,“知易,清泽在叫你呢。”
我吃饭的动作没停,左手拿着的汤勺摔进了碗里,“我听见了,不想理而已。”
宋清雅听到我摔东西的声音,皱着眉道,“你的教养呢?这么多年,你师父和那群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我可以,我不许他们说王婶,“那群人是什么人?你们让我和小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要问我的教养?”
宋清泽听到我的话,眼泪滴进饭里,宋清清看哥哥哭了哪里还能忍,“你什么态度!清泽哥知道你要回来,还给你买了很多礼物!”
“礼物?”
我放下筷子,“被替换的不是你,被扔在垃圾桶里的也不是你,你当然不会知道寒冬腊月只穿一件单衣有多冷,我在外面流浪,还有人想打断我的胳膊让我断肢乞讨。”
我撸起袖子,胳膊上很明显的几道疤,有的地方甚至深深的凹了进去,很明显,刚才摔进碗里的汤勺是因为我胳膊上的伤。
宋清雅面色变了变,道歉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宋母惊了,她没想到我在外面过的这么不好,宋父也难忍悲痛,“知易,明天让清雅带你去做个检查。”
我摇头,“不用了,师父带我看过,这条胳膊除了能动,别的什么也干不了,所以对不起姐姐,我小时候只顾着吃饱、活命,没人教我什么教养,只有人教我要怎么活下去,是我不配和你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吧。”
宋清雅站了起来,“是姐姐错怪你了,对不起。”
我回头,“如果我说,这个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呢?”
宋清清明显是想反驳,又想起我胳膊上的伤,硬生生闭了嘴。
宋母这会儿也成了哑巴,宋父严肃道,“毕竟是我们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如果找到了亲生儿子就把养子送出去,让外界怎么看宋家?知易,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清泽好好相处。”
我最后看了这家人一眼,“如果你们非得选一个呢?”
没人答话,我自讨没趣。
第二天,我是被饿醒的,没想到来这里的第一天我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我套上王婶新给我买的衣服,鲜绿的配色,上面印着一只小猫。
出门,一家人都已经起床了,宋清清震惊的目光从我出来就没离开过我的衣服。
她憋着笑,“你穿的什么东西?”
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新的、没有补丁、也没人穿过,怎么了?”
宋清清立马不笑了,联想到我的遭遇,尴尬地拿起了手机。
宋清雅递过来一杯牛奶,我接下小口小口喝着,宋母叫我过去吃饭,我看了一眼,摇摇头,“我对鸡蛋过敏。”
宋母尴尬地看了眼桌上的鸡蛋面,忙招呼阿姨给我煮一碗新的。
我吃了碗面,肚子里的饥饿感才减轻了。
吃过饭,宋母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去买几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宋清清主动提出要带我去买。
宋清泽愣了一下,“清清,今天你不是要陪我去取定的珠宝吗?”
宋清清“啊”了一声,眼神在我俩中间转了两圈,还是走到了我旁边,“对不起啊哥,知易他刚来这里也没朋友,你找你朋友和你一起去吧。”
宋清清去车库取车,只留我和宋清泽站在门口。

9
我没答话,自顾自地说道,“你们没发现自从开始抚养宋清泽,宋家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吗?而且宋清雅和宋清清小时候也经常受伤吧,今年,原本宋家还会再死一个人。”
宋清清呆呆地指着自己,“是我。”
我点头,“你们养大的这个儿子,才是这一切的元凶。”
宋清泽尖叫起来,要上来扇我的脸,“你胡说!你胡说!”
几个人愣是没拦住宋母,宋清泽被打得扑在刚挖的泥土里,一边尖叫一边咒我不得好死。
“闭嘴!”
这一下格外重,是宋父扇的,“把他给我拖出去,送到精神病院!”
宋清泽这下才慌了,精神病院比监狱更可怕,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把我送走,我不是你们的儿子吗!琳琳死了,还有我呢!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啊!”
宋母抹着泪,“你还有脸说!”
没人能想到,他们全心全意用爱养大的这个儿子,杀了另一个女儿。
最后,宋清泽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听说他多次自杀,但都没成功,宋家不让他死,他怎么可能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宋母颤颤巍巍地想给我跪下,我后退了一步,宋清雅急忙搀扶着她,“知易,能不能让我再见见琳琳?”
我摇头,“见不到的。”
宋母“呜”地大哭了起来,宋父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卡,哑着嗓子道,“听说你们算完卦必须收钱,这里面有一百万,够吗?”
我把卡推回去,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已经有人给过钱了。”
几个人忽地像是失去了支柱,一个接一个地无声哭泣。
晚上,我们真正的一家人终于吃起了第一顿饭,宋父想安排我去上学,我摇摇头,“不用了”。
他也没再强求,只是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宋家唯一的儿子。
我没说话,最后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手串。
“不值钱,保平安的。”
天刚亮,我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早早离开,做饭阿姨急忙拦住我,“先生!夫人!少爷要走!”
楼梯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宋父、宋母、宋清雅、宋清清全都跑了下来,我没回头,而是说,“这个问题我问了你们两遍,如果在我和宋清泽之间选一个人留下,你们会选谁?你们当时选了宋清泽,现在知道他不好,又想来选我,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我走了。”
我听到宋母哭着喊我的名字,听到宋清清哽咽着喊哥哥。
我仍旧是不回头,或许就是像王婶儿说的那样,宋家这么有权势,怎么会这么多年才找到我呢?他们看到我在街边算命,是觉得晦气吗?
我把这些事抛在脑后,踏出宋家的大门,我想起师父那天说要教我一个新阵法,我还没学呢。